可驕傲如白和,寧願被他誤解,也不願意解釋一句,不願意任何人的同情。
“難道,我要原諒他嗎?”他自言自語,片刻後又否定了,“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若無其事。”
很多事情,別人說的再多,都不如自己想開來的好。
楚琋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意味深長,“和自己較勁一點意思也沒有,少年,你還有很長的歲月呢!”
部隊訓練場上的訓練在中午時分告一段落。
汗流浹背的士兵們三三兩兩的往宿舍方向走著,偶爾可以遇見神清氣爽的教官從身邊路過,士兵們都會齊聲喊教官好。
這裏的生活似乎永遠一成不變,每天都在重複昨天的生活。而一牆之隔的外麵,是紛繁複雜的社會,是斑斕多姿的生活。
辦公區的走廊上依舊靜悄悄的,匆匆的腳步在安靜的空間裏清晰可聞。
馮峰快步進了辦公室,快速彙報道,“總統,張之亮在前任市長出事之前,就已經在參與新一任市長的競選了。在前一任市長突然離開之後,比他有可能當上的人有好幾個,還沒查到他為什麼會從中脫穎而出。”
所謂競選,就是政界之間的競爭。普通老百姓雖然也有競選的資格和投票權,但大多數都會在提交完申請資料就被刷下來,真正能參與到最後的人,是具有一定社會威望的人。
“張之亮在榕市定居之後,就一直在郊外生活,交往的人也很少。但那個高爾夫球場是近幾年才改建出來的,去那打球的人基本都是政界的人。我找人問過了,說他的球場對一定資曆的人實行免費會員,憑著這一點,的確為他積累了不少人氣。”
顧霆鈞抬眼看過來,幽深的眸子深沉似海,“他早就有心想踏足政界?”
“在您去榕市之前,他就已經在開始準備了。”馮峰肯定道,停了幾秒,又說道,“對了,他現在住的地方是他名下的一棟房產,是最近才登記的,地點距離您的別墅不遠。”
顧霆鈞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道,“他這次來南城,除了開會,行程還有什麼?”
“除了早上的會議之外,還有很多關於當地建設和發展的會議,會議開展的時間排的很滿,幾乎沒有可以自由行動的時間。”
“嗯,我知道了。”
顧霆鈞沒說什麼,也看不出在想什麼。
“總統,要盯著他嗎?”馮峰想了想,還是提議道。
“不用,他不需要盯著。”
低沉的嗓音停了一秒,再度響了起來,“以前在部隊,他的反偵察能力遠在一般人之上,每次執行任務都能安全脫身。如果他留在部隊,早已是將軍了。”
馮峰心裏一喜,還好沒擅自作主安排人盯著他,不然這一巴掌榿不是藥打在自家總統臉上了!
“不過,”顧霆鈞話鋒一轉,“沒必要盯著他,脫離視線也是,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