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另一邊的會客廳裏,層疊的百葉窗隔絕出了一個僻靜的空間。兩人並肩站在諾大的落地窗邊,同樣頎長的身型一個霸氣一個隨性。
楚天祺站在窗邊,望著和夜晚截然不同的南城,忽然覺得這座生活了幾十年的城市,竟令他感到了陌生。
他扭頭看向旁邊的男人,“那件事情有了點進展,據排行榜上的人透露,那些亡命徒是受人委托,目標就是月月,最終的目的,還是你。”
湛藍的天空倒映在男人黑沉的眸子裏,裏麵的波濤更為洶湧,“我知道。”
“你知道?”
楚天祺嗓子一緊,“你知道是誰了?”
“沒有,”腦海裏閃過一個模糊的麵孔,生生被他壓了下去,“不管是誰對我下手,最終的目的不是我,而是我的位置。”
男人沉著的聲音頓了頓,又繼續道,“不管在什麼年代,最高的位置永遠隻有一個。一旦最高領導人產生,無論局勢是否穩定,都會有人在暗地裏籌謀一場起義,妄圖以亂世論英雄。”
楚天祺思慮半晌,不確定的說道,“要是有人想和你爭奪總統之位,為什麼要等到你繼任之後才想到和你爭,分明就是以卵擊石!”
“或許,是有必要等我繼任。”
具體的原因顧霆鈞也不是很清楚,但心裏隱隱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想和他爭奪位置的人,有等他繼任的理由,這個理由還很重要。
“等你繼任才想到和你爭,還不惜血本追到了國外...”楚天祺沉思著,突然說道,“難道他是想讓你在意外中遇難,然後趁亂奪了你的位置,果然是異想天開!”
楚天祺恨的直咬牙,想要總統之位卻跟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總是躲在暗處傷人,就算是當了總統又如何,一輩子也是個上不了台麵的人!
轉念一想,他又反應過來,“那人的目的如果真的是總統之位,那我們查起來也有下手的線索了!”
“之前的總統候選人名單馮峰排查過了,沒有可疑的人選。”顧霆鈞一句話斷了他的線索。
“不過,”他又繼續說道,“帶回來的那個人,肯張嘴的話,或許能挖出來一點對我們有用的消息。”
“還沒吐出來?”楚天祺詫異不已,“嘴還挺硬啊,被馮峰虐過竟然還沒有說,看來是把硬骨頭,難道你要親自審訊嗎?”
顧霆鈞刀削般的側臉在陽光下宛若神祇,淡然的神色有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必要時候,我會親自審訊。”
關於顧霆鈞審訊時的場景,楚天祺有幸親身感受過一次,這輩子都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審訊手段就不提了,單是裏麵能逼死人的壓力酒讓人無法抵禦,沒來由的為那個亡命徒祈禱,希望他感應到即將到來的危機,早點說早點解脫!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對視一眼之後,楚天祺自覺過去開了門。
薛子清站在門外,大大方方的朝裏麵看了一眼,問道,“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沒有,我們也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