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的越野車相繼著駛離了球場,除了顧霆鈞和楚琋月之外,其他人都在一輛車上。
球場的位置剛好在山腳下,車子開出了老遠還能看見綠油油的草坪,外麵冷冽的風從沒有關好的車窗鑽了進來,涼颼颼的直往衣服裏跑。吹進車廂嗚嗚作響,車前掛飾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叮呤聲,混著清新的風一掃車裏的沉悶,楚琋月幹脆按下了玻璃,任由風肆虐著她的頭發。
下午的天色比之前沉了很多,大片灰黑色的雲聚集在天邊,預示著即將會到來一場大雨。
顧霆鈞瞥了過去,眼底的深沉和天邊的雲一般,雖不忍打擾她的好心情,卻還是提醒道,“這麼脆吹,小心著涼。”
“哪那麼容易著涼!”楚琋月嘴上不認同,可還是把玻璃升了上來,又問道,“三哥,為什麼我們不跟他們一輛車?你們都不需要商量的嗎?”
“按計劃行事,不需要商量。”
淡然的語氣一如他穩如泰山的狀態,男人睥睨天下的霸氣不著痕跡,卻又無時無刻不顯露出來。
“這次的人,就是和杜驍是一夥的麼?這次抓到了,是不是就徹底結束了?”
“這次要抓的人是盤踞在東南亞境內已久的毒販,東南亞地勢複雜,前後有好幾撥人去了都無功而返,我方派出的臥底在他們跟前潛伏了近二十年,將毒販內部打散了,這才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楚琋月略一沉吟,說道,“那要是你抓了,會不會有人來搶功勞啊?”
她知道這些國際罪犯即使在本國被抓住了,本國也不一定有權利處置,必要要交給有資格處置的國家,這樣一來顧霆鈞等於是白忙活了。
顧霆鈞暗沉的眸子精光乍現,“以前有,現在沒有了。”
他已經給了機會,就不會把自己的東西再拱手讓人。更何況,這個毒販,是他必須要親自處置的人。
前麵的車裏,楚明泰看著後方的跟著的車,思索了半天還是不放心,他轉頭對任禮說道,“這次沒有馮峰過來,一旦有危險,第一時間保護霆鈞,知道了嗎?”
上次的事情他們都心有餘悸,任禮也不敢大意,“是,我知道了。”
一旁的張之亮不明所以,“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想保護霆鈞的,他可是戰神,這點小兒科不見得能傷害的了他!”
是不能傷害顧霆鈞,但不一定一起來的人不會受傷。前車之鑒剛過去沒多久,楚明泰死也不想再經曆一回,但也沒有多做解釋,隻說道,“以防萬一吧。”
他們的神色張之亮一目了然,他勾起了唇角什麼也沒再說,隻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假寐,臉上的表情在微暗的光影下模糊不清。
氣氛變的微妙的壓抑,楚明泰轉頭看向任禮,四目相對間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繼而轉開了視線,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