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瀾心猛然明白他剛才的不對勁是怎麼回事了。
她從書裏抬起了頭,有點無奈又有點好笑,“你瞧瞧你,這麼大人了還眼紅一個孩子!”
心思被一語揭了開來,楚雲峰一張臉掛不住了,他硬撐著說道,“我哪裏是眼紅他,霆鈞就算再好,我也不會眼紅他。倒是你,他送了項鏈你就高興成那樣,我送的也不見你高興多久!”
“你...”顧瀾心鬱悶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霆鈞那是第一次送我項鏈,我自然是高興的。你想想看,他來楚家這麼多年了,別說送我首飾,就是一句多話都沒有。現在能送我項鏈,你難道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楚雲峰瞧著她一臉的欣慰和高興,忽然也沒那麼堵心了,“代表什麼?”
“當然是代表他把我們真的當成一家人了!”
顧瀾心樂的眉飛色舞,“他十幾歲就失去了雙親,那麼大的孩子,肯定不會輕易稱呼被人為父母。但是你看現在,他把我們當成了他的父母,也願意多花時間陪我們了。雖然還是一張冷臉,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心是熱的,是想著我們的,這樣就很好了!”
“哎..”
楚雲峰忽然歎了口氣,“隻是,他現在成了總統,卻是越來越忙了啊!”
“這當總統,比一般的責任是要重些的,就算忙,也是身不由己。”顧瀾心心裏一緊,又接著說道,“隻是這樣一來,我們琋月就不好受了!”
顧瀾心嘴裏不好受的人,此時並沒有多不高興,隻是心裏還是有些鬱悶的。
晚上他們回來之後,顧霆鈞把項鏈送了顧瀾心,換了身衣服就匆匆出了門。等她換了衣服下了樓,哪裏還能看得見人影。
知道他是去參加宴會了,她也就沒有多想,上樓開始準備自己的論文。
但是盯著書看了好久,她的論文上還是沒有多一個字。她楞楞的看著屏幕上關於法律的黑字,腦海裏全想的是顧霆鈞此時在做什麼,宴會上是不是有很多大家閨秀圍著他,他會不會皺著眉頭,一身的生人勿近?
以前她從來不會關心顧霆鈞去參加任何宴會,甚至還會期盼他多多去一些脫不開身的場合,這樣就沒時間注意到她,她就可以任性的放飛自我,不用擔心有人來管束她。
但是真正到了不被約束的時候,她卻沒有了之前的開心。
而她腦海裏此時正和大家閨秀打交道的人,的確是被鶯鶯燕燕圍繞著,隻是本人的臉色黑鍋底,要不是宴會廳氣氛太過熱烈,恐怕他要當場將氣氛徹底降到冰點。
“總統,那邊有人請您過去。”
馮峰實在被凍的受不了了,便悄悄在顧霆鈞耳邊給他遞話。
兩人之間的默契,顧霆鈞榿會不明白,他順手把杯子放在侍應生的托盤上,黑著一張臉點了頭,“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