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驍仿佛是真的受到了打擊,他自言自語了半天都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這貨怕真的是個傻子吧!
楚琋月朝周圍看了看,沒有一個人能入眼的。
她無奈的抬起頭看了看,從口袋裏掏出了電話,“上校,恐怕你得下來一趟了,我被傻子纏上了!”
“楚小姐,他都在樓下說什麼了?”
被注射了一針鎮定劑的杜驍終於安靜了下來,馮峰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隻感覺身心俱疲。
他想起剛才下去的時候,楚琋月和杜驍幾乎被人圍了起來,而杜驍還在中間不停的念叨著,神色癲狂。
“唉,鬼知道他經曆了什麼!”楚琋月滿頭大汗,她靠在沙發上氣喘籲籲的說道,“他讓我陪他去吃飯,我拒絕了之後他就開始一個人自言自語了。說什麼陳林也走了,他就剩下一 個人了。對了,他還提到了總統,說總統是個小偷,偷走了陳林,還偷了別人的東西。怨恨總統生他卻不管他,現在想來他在總統府的日子應該不好過。”
楚琋月是會同情弱者,可是堅決不回同情一個曾經差點要了她性命的人!
想到曾經在山崖下生死未卜的時候,她就對杜驍徹底失去了好感。
馮峰挑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確認杜驍真的睡著了之後,才說道,“杜驍的母親走的很早,那時候杜驍很小,他母親身體還有問題,但是總統卻總是找不到人,甚至在杜驍母親病危的時候也沒有回來,導致杜驍的母親不治而亡,杜驍從此就怨恨上了總統。陳林從那時候起就在照顧杜驍,相比總統杜驍更加親近這個沒有血緣關係卻對他關懷備至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林算得上是杜驍心裏麵父親的代名詞。這次陳林因為總統的事情去世了,年紀輕輕就看到兩個最重要的人在自己麵前離開,可想而知杜驍受到的打擊有多大。”
楚琋月大概能理解杜驍為什麼會突然瘋起來,連自己最重要的人都沒能保得住,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原諒自己。
而以杜驍的能力,卻撼動不了總統的地位,他心裏肯定是無比怨恨的。
馮峰陳述完之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這裏我來處理就好了,楚小姐,你快回去吧!”
“喔!”楚琋月回過了神,說道,“那這裏就交給您了,我先回去吧。”
“嗯。快走吧。”
馮峰臨走的時候還去看了看杜驍,確認他的確睡著了,這才轉身離開了。
在他關門的瞬間,該在沉睡中的杜驍突然睜開了眼睛,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心裏的躁動在漸漸複蘇。他仔細的嗅著空氣裏殘餘的馨香,熟悉又好聞的香味似乎平複了一點蘇醒的躁動,他冰冷的表情隨即變的陰狠狂熱,帶著寒氣的聲音猶如從地獄爬上來的,“你是我的,誰都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