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的寒冷是最能考驗意誌的時候,不住往身體裏侵襲的冷氣在驅趕著在室外的人們。總統府門外的記者已經走了好幾個,剩下的人裹緊了身上的衣服,不停的朝裏麵觀望著,抱成一團的手凍的麻木,想走卻不敢走。
泛著綠光的監控屏幕上,幾個身影在上麵走動著,在夜色中分辨不清長相。
看著屏幕的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膚色有不同於正常人的蒼白,映著屏幕上的綠光,在不太明亮的房間裏顯得有些詭異。
坐在監視器前麵的警衛背部挺的僵硬,身後的視線雖不是在看他,但那裏麵夾雜的淩厲和探究也讓他如坐針氈。
一隻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上,他整個感官都集中在了肩膀的那隻手上,聲音都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少,少爺,您有,事嗎?”
“別緊張,”男人突然笑出了聲,“我記得你不是結巴啊?”
坐著的警衛極力想證明自己不是結巴,說出來的話卻不由自主的結巴了起來,“我,我不不,是啊!”
不忍心在看著辛苦工作的人還要忍受戰戰兢兢,男人終於好心的放過了他,“行了,你繼續吧,我出去了!”
警衛這下終於不結巴了,“是,少爺。”
夜色中的總統府比起白天更多了幾分陰森,冷風在樹木之間呼嘯著,樹葉摩擦的簌簌聲在深夜裏顯得很急促,像是在追趕著什麼似的。
最裏麵的房間依然燈火通明,杜驍站在對麵看了良久,等到身上的溫度都快被冷風淹沒了,他才邁開了腳,慢悠悠的靠近著。
書桌前的總統還在處理文件,突如其來的新聞搞得他措手不及,一天下來各界的文件已經積攢了一大堆,他在書桌前坐的筋疲力盡,卻也隻是處理了一部分而已。
他低著頭在文件上不時寫點什麼,心思全都撲在了文件上,連杜驍站在門口都沒有發覺。
杜驍難得安靜的站在門口,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眼睛除了冰冷,就隻剩下痛恨。
他望著總統認真的樣子,心裏更是多了些厭惡,本來沒有情緒的話語,出了口也成了諷刺,“真可惜,這一幕就隻我看見了!做戲見好就收就行了,人呐,還是要服點老的!”
總統聞言抬起了頭,他眼中的神色和杜驍不相上下,對對方看不慣,卻都想從對方手中獲取利益,能合作也隻是因為利益使然。
“是不是做戲,你還沒有評判的資格。”
總統放下了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裏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嗎?”
“你是在擔心我取代你的位置嗎?”杜驍毫不客氣的點開了,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絲畏懼,“這個位置早晚都會是我的,我又何必蠢到急於一時?”
“我不會把這個位置給你的,別做夢了!”
總統當即回絕了杜驍,這個位置是他千辛萬苦得來的,憑什麼就要因為父子關係傳承給杜驍?要真是把這個位置給了杜驍,恐怕整個南城也就毀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