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圓盤的月亮高高掛在漆黑的夜空中,星光的鋒芒被月色遮去了大半,在地上撒了一片銀色的光芒。寂靜的花園裏在月色的照映下顯得有些陰森,不時被風吹動的花草一動一浮似鬼魅一般。
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在花園中響起,細聽之下有鞋底在草地上摩擦的聲音。
花木隻能堪堪觸及男人的腰部,在花木中男人的身軀顯得格外高大。他手裏端著一個托盤,上麵隱約能看見醫用膠布和部分藥品。
自動感應的大門在男人即將到達的時候自動打開,男人的腳步直接跨了進去,大門在他身後緩緩關上,一切又恢複了寂靜。
男人端著托盤進了房間,裏麵的陳設很簡單,除了一張床之外再無別的東西。從床上的凸起程度來看,上麵躺著一個人,頭深深的埋在被子之中,在昏暗的燈光下分不清男女。
男人將托盤粗暴的扔在了床上,他走到床邊說道,“醒了!”
被子下的人有了動靜,頭慢慢的從被子中挪了出來,在觸及燈光的一瞬間眯起了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在漸漸睜開了。
男人看他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你還真是睡的安穩!”
“那是當然,”床上的人伸了個懶腰,舒服的說道,“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好不容易能給自己放個假,當然要安心的睡幾覺,不能虧待了自己!”
“你費勁心機換了一身傷就是為了睡個覺?”男人掀開了他的被子,順勢做在床邊幫他處理傷口,“你們這些人身體素質就是不一樣,我原先以為你能躺個一年半載,現在看來用不了那麼久了!”
“是嗎?”病人借問話的動作掩去了眼底的急切,故作淡然的說道,“這裏住著挺舒服的,不用風吹日曬還有專人療傷,不過可惜,缺個美人!”
男人下手的動作稍有偏差,病人立馬叫了起來,“輕點,我這是人肉!”
“不好意思,人有失手!”男人的話語裏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他扔掉了舊的紗布,繼續給傷口消毒。
整日間都沒人進來,好不容易來個人,雖然是個男人,病人也不計較,嘴裏的話都停不下來。
“我說,你這下手可夠黑的!不要人命,去能讓他哪裏都去不了,這一手是跟他學的嗎?”
男人對他的話不置可否,隻淡淡的說道,“多謝誇獎!”
想套話似乎找錯了人,病人沒想到派來的人的會這麼木訥,聊個天都能急死人!
“他跟你在一起不無聊嗎?”反正沒事,病人想盡了辦法把話題車道他想問的人身上去。
男人的動作很快,說話期間已經快要結束了,他的態度很平單,並不想談起他人,“好了!”
“不對啊,你今天的動作怎麼這麼快?”病人動了動受傷的部位,發覺已經沒有先前那麼難受了,“你們傷了我有治好了我,不怕我好了之後報仇嗎?”
男人站起身來看了他一眼,目光如看螻蟻一般,“主人說了,陪你玩一次就行了,你要是不知死活,他不介意讓別人取代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