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
楚琋月回了南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醫院。
顧瀾心安靜的躺在床上,早上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接近透明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
她看著已經不能用憔悴來形容的顧瀾心,心裏無比自責。
要是自己早點回來,顧瀾心也不會為自己擔心,或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一滴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下來砸到了顧瀾心的手上,顧瀾心的眼皮微微動了動。
“琋月...”
楚琋月沒有抬頭,她慌忙擦幹了眼淚,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道,“媽咪,您醒啦。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
顧瀾心拉著楚琋月的手,柔柔的說道,“我很好,琋月,不要哭,媽咪沒事。”
“我沒有哭,媽咪。”楚琋月不在乎自己睜著眼說瞎話。
顧瀾心朝門口看了一眼,問道,“你三哥跟你一起回來的嗎?”
“嗯,我們是昨天晚上到的。時間比較晚,怕打擾您休息就沒過來。”楚琋月繼續說道,“三哥說他一會就過來看您。”
顧瀾心還是放心不下楚雲峰,她雖拜托了楚老爺子,可楚老爺子一生最討厭求人辦事。讓楚雲峰出來,勢必要給不少人搭話,楚老爺子一把年紀了,她不忍心讓他受內心的煎熬。
如今,楚家也隻有顧霆鈞了。
從桐城回來之後,楚琋月整個人憔悴了也瘦了,顧瀾心滿眼的心疼。她捏著楚琋月的手,無奈的說道,“琋月,你能幫我去看看你爸爸嗎?”
墨綠色的牧馬人再次出現在部隊門口,站崗的士兵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看清開車的還是那張萬年冰山臉,他連忙跑過去開了大門。
車子減速之後開了進去,士兵緩緩地關了門,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還好自己反應快,沒得罪煞神!
一下午的時間,離開部隊的士兵已經全部回了部隊。
顧霆鈞一路走進去,到處都是在打掃衛生的士兵。他打開辦公室的門,一塵不染的家具在陽光下泛著亮光。
馮峰第一時間出現在他的身後,“將軍,早。”
“早。”顧霆鈞將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他轉過頭問道,“有什麼事嗎?”
馮峰向後看了一眼,說道,“進來吧。”
杜驍一身暫新的迷彩服出現在門口,他走進來之後敬了一個不算標準的禮,嚴肅的說道,“將軍,士兵杜驍前來報道。”
顧霆鈞坐在椅子上,陽光從一側照射進來,他的臉一半處在陰影裏,半明半暗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分到哪了?”淩厲的氣場從他周身散發出來。
他記得,那次在總統府裏,他隱隱表示不希望杜驍出現在,總統不會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可現在杜驍出現在這裏,還是他的下屬,總統這一步棋走的真可謂出其不意。
杜驍還是先前那副病弱的樣子,可眼神卻沒有躲閃。一身軍裝穿的他沒了孱弱,他望著顧霆鈞說道,“您的直隸下屬。”
戰神又怎麼樣,還不是被總統壓著!
總統看不起他,同樣也瞧不上顧霆鈞。他可以憑著是他的兒子這一身份跟他抗衡,可是顧霆鈞有什麼?楚家那麼大的背景,楚雲峰照樣被雙規呆在監獄裏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