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隻顧著跑,根本不管腳下聚集著深淺不一的雨水。雨水被踩的濺在了他的褲腿上,他卻好像完全沒注意到一樣。
他跑到了顧霆鈞跟前,也站在了屋簷下。
“小月月呢?”
白和一邊跺著腳,一遍彎腰將褲腿上的水擰了下來。
顧霆鈞還是一張冰山臉,他看著院子裏的樹葉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病了。”
“病了?”
白和詫異的抬起了頭,他把手在身上擦了擦,說道,“她怎麼了?”
“病了。”
白和氣結。
顧霆鈞果然跟傳聞中一樣,想讓他多說幾句難如登天。
“我當然知道她病了,”白和無奈的說道,“我是問她怎麼了?”
顧霆鈞幹脆沒有答話。
“算了,我自己去看看。”白和剛準備踏進門口,顧霆鈞伸手攔住了他。
“琋月她在休息。”
白和一看顧霆鈞的架勢,就知道他今天肯定進不去。他還沒準備好跟顧霆鈞交手,還是不進去好了。
“那行吧,”白和大度的說道,“小月月就暫時交給你照顧了,我先...”
“不送。”顧霆鈞轉身直接進去了。
麵對如此護妻的人,白和除了默默送上白眼別無他法。
楚琋月迷迷糊糊聽見外麵好像有人在說話,她想睜開眼睛卻覺得非常費力。
腳步聲清晰的傳進了她的耳朵裏,感覺到旁邊的床墊陷下去了,緊接著額頭上的汗水被柔軟的毛巾擦去了。
楚琋月頓時安了心,能在哨所裏這麼照顧她的除了顧霆鈞別人也不敢來。
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顧霆鈞突然說道,“醒了嗎?”
剛才費力都睜不開的眼睛忽然很容易就睜開了,顧霆鈞柔和的臉龐最先映入眼簾。
“三哥,我怎麼了?”楚琋月一開口說話,才發覺嗓子嘶啞的厲害。
身上像壓了一層石板般沉重,她垂眸看了一眼,原來是壓了兩層被子。
她睡覺的時候都感覺額頭上的汗水一直在流。
顧霆鈞是想壓死她還是熱死她?
顧霆鈞起身倒了杯水,楚琋月被半抱著喝了口水,這才感覺嗓子沒那麼難受了。
“三哥,好熱。”楚琋月扁嘴賣萌。
“我來給你降溫?”顧霆鈞眼含促狹的看著她。
怎麼她說什麼根顧霆鈞理解的都有偏差?
“我是說被子啊,”楚琋月翻了個白眼,“又厚又沉,我夢中都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壓的我轉不過身來。”
重如千斤的被子突然被拿掉,楚琋月頓時覺得活了過來。
“三哥,我怎麼會突然暈倒?”
說暈就暈這個技能她應該沒點過吧?
顧霆鈞重新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責備中暗帶了心疼的說道,“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你都沒感覺嗎?”
楚琋月後知後覺的說道,“難怪我感覺手腕癢。”
當時她忙著救人,哪裏顧得上傷口有沒有發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