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
總統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神情明顯是懷疑,“記得?”
“你既然記得,就該安分點。”
杜驍本就因為事情不順利心煩意亂,總統又過來說教,他心中頓時火氣大起,
“你所謂的安分,是指活死人嗎?”
“你說的什麼話?!”總統噌的站了起來,訓斥道,“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杜驍最討厭總統總是端著架子跟他說話,自己可是他的親生兒子,不是他的權臣更不是奴隸!
或許在總統心裏,自己根本不配當他的兒子。
在一個眼裏隻有權勢的人,哪裏還會記得自己有個兒子?
“這樣的態度,不是在您意料之中嗎?”
“杜驍,”總統的怒氣爬到了麵上,“我能容忍你,別人可容不得!你要是還不知收斂,萬一被人查到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有些事該做,有些事就不能插手,你不知道嗎?”
杜驍神情冷淡,總統的怒意他根本沒放在眼裏,“我該知道什麼?”
“怎麼,還要我提醒你嗎?”要不是杜驍是他的兒子,總統怕是一早就鏟除了他。
杜驍隻覺總統虛偽的讓人反胃。
他做的事情明明是總統樂意看到了,最開始也隻他先出手的。自己隻不過把事情向前推了一把,他卻勃然大怒。
有時候他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總統的態度會轉變的那麼快。
現在他總算明白了,一切不過是利益使然。
要不是有人插手讓總統不得不抽身出來,估計現在好戲都上演了。
“您在說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明白。”
總統被氣笑了,“跟我裝糊塗是嗎?”
“杜驍,你別忘了,現在站的地方是總統府,”總統指著杜驍說道,“我還不老,別以為什麼事都可以瞞過我。”
“我本來就沒打算瞞。”杜驍終於麵對了。
父子倆對視半天,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半響,總統才說道,“你倒是坦然。”他又坐了回去,“你的任何動作,背後牽扯的是整個總統府。你已經不小了,做事怎麼還這麼沒分寸。”
杜驍心底如同凝聚了一團寒氣,他看著總統的眼神被寒意充斥著。
說到底,總統不過是擔心他做了錯事連累到他罷了。
自己在他心中,還沒有一個位置來的重要。
“在您心裏,我是怎樣的存在?”
這個問題杜驍一直想問,卻總是找不到好時機。今天,他終於問出口了。
總統神情間有了細微的變化,他看著杜驍,頗為認真的說道,“你是我兒子,這一點毋庸置疑。”
兒子?
杜驍突然覺得,能成為總統的兒子,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悲哀。
“今天您來的目的,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
總統突然笑了,說道,“當然,我來找你的主要目的,是楚琋月。”
那個嬌俏容顏突然出現在杜驍的腦海裏,他下意識的問道,“您想說什麼?”
陽光正好,卻照不暖一室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