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並沒有動,隻是像先前他剛進入時那樣的防備著,緊緊的抓住身上的被褥。
“大王還是出去吧,阿綬可以幫我上藥。”
“哼——你們南越女子還真是多事。本王親過、抱過,剛才也見過了,你還在扭昵什麼?把被子揭開,本王親自給你上藥。”清雅還是未動,格日從她的眼神裏覺察到她對自己的抗拒,是他咄咄逼人也罷,還是他強勢也好,在西邊草原的日子,他一定要不擇手段的讓清雅愛上自己,“阿綬,拽開被子!”
清雅明白與他對恃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想到此處,推開被子,露出腹部那瘀青。
“這是太醫們特製的金創藥,你應早些告訴本王,塗抹之後兩天就能褪青。”格日將藥膏倒下掌心,雙手摩擦,直至手心發熱,才落到她的腹部。
如烈焰般的灼痛,像有無數的針同時從肌膚之中紮入,清雅沒有驚呼,灼熱之後,一股暖流從腹部升起。是他輕柔合宜的按摩。
她與他此刻竟然這般親近,他的大手就落在她的腹部……
想到此處,清雅的臉立即變得一片潮紅,羞紅了臉,也羞紅了耳根,一路紅到了脖頸。
“清雅,給本王一個機會,也給我們一個機會重新開始。在你沒有愛上本王之前,本王不會強迫你半分,但你也不要拒本王於千裏之外。”
清雅依舊沒有說話。
格日道:“你不說話就算是讚同了。好,從此刻起,我們重頭來過,我用做個最好的丈夫,而你呢,也做個好妻子。”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做他的妻子,被迫坐上前往北涼的花轎,被迫作下承諾,被迫……一切的一切都隻是被迫,不是她自願的。
每當她沒了主意,失去了方向的時候,雲飛揚就像她心底的明燈總會點燃:飛揚哥現在在哪兒,飛揚哥,我該怎麼辦?若是飛揚哥,他一定會有主意的。
格日的大手按摩得很舒服,一下又一下,力度適宜地劃過她的腹部。
“清雅,阿綬的按摩手藝還真差,這兩天按摩得本王很不舒服。你要先歇息,明兒本王送你一份禮物。”
禮物,最好的禮物莫過於允她離開。
格日體貼地為她蓋好被子,滿目都是柔情。
他僵持過,最初以為她是與自己嘔氣,直到現在他才知道清雅不是,是真的身子不適臥床休養。
清雅沒有說太多的話,不是不知如何說,而她不想說話,隻想靜靜的歇著。
許是白日睡得太多,清雅到了夜裏竟意外的失眠了,怎麼也不睡不著。帳篷裏的侍女擠在不大的木板床上,相互取暖。灶上的銅壺“撲撲”地冒著熱氣,柴禾還在熊熊地燃燒著,因為有火,帳篷裏異常暖和。
一陣優揚的笛聲飄來,清雅有些懷疑又是自己的錯覺。細聽之下,確實是笛聲,心中一陣歡喜,小心翼翼地下了軟榻,披上鬥篷就往外麵去。
為了不驚擾到旁人,清雅出了柵欄才穿上繡鞋,尋著笛音往山坡的那邊奔去。
月明星稀,雲淡風輕,又到月籠雲紗時。
“飛揚哥——”一聲驚呼,打亂了飛揚的笛音,他轉過身將清雅擁入懷中:“這些天你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