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陪在自己的身邊,想到此處,格日俯下身子,輕柔地含住她的唇瓣。隻一瞬,格日抬起頭來,用手輕柔地拂過她的脖頸,一點一點,一寸一寸,似捧住了最心愛的寶貝,憐惜的、糾結的,移到她的衣襟,拉開襟前的結,露出她裏麵粉色的肚兜。
格日喉結處不停的吞咽,在內衫的包裹是個怎樣的身軀。
沉睡著的她,睡得異常的安靜,他怎可以對她有這樣的冒犯之意?
格日抬臂狠狠地擊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快速地拉開被褥,將自己包裹在被褥之中。身體變得不安份起來,他不再去看她,擔心自己因為一時衝動而做了錯事。
“都散了麼?”身側傳來一個近乎夢囈般的聲音。
格日轉過身子,卻見清雅翻身,用背對著他:“你近來正在調養,少飲些酒。”
“嗯——”這是她在關心他,格日的心裏湧過溫暖。
原來她已經醒來,是他吵醒了她,而她又是否知曉先前他俯身吻她的一瞬。
“格日……”
她喚了他的名,格日覺得很開心,輕輕地應了一聲:“有事?”
“格日,為什麼?”
“什麼?”
清雅翻身平躺,靜靜的凝視著帳頂。帳篷的頂上很漂亮,繡上了九瓣格桑花,這是草原上最吉祥的花朵。
“當年你被歹人挑斷足筋之後,連敷了一年的續筋生肌膏。這種膏藥價值千金,按理你是完全可以重新站立起來的……”“是什麼原因讓你放棄?”
清雅想知道,如果他不反對調養,不反對她為他按摩,卻在最後的練習中放棄,她做任何努力都將是徒勞。清雅不想徒勞,清雅希望格日可以配合。
格日沒有說話,他在努力的回憶,那一年他大概十三、四歲吧,有一位太醫也如此說過。可是練習重新站立的過程,就如同再一次清醒的麵對挑斷足筋的劇痛。每走一步都是刺痛,這種痛苦就如同心裏有一條長鞭,一次次地抽打在**裸的心上,痛徹心扉,痛得無法忍受。
“這些天,我聽說了很多。王汗本有十一個兒子,可是皇子們之間爭鬥不停,有六個都死了。就剩下如今的五位皇子,倘若你不曾坐在輪椅,是不是……是不是就很難逃過迫害?”
如果他需要繼續坐在輪椅上,她做的一切是否都成徒勞。在這之前,她必須說服格日要學著站立,也必須得站立起來,因為這是清雅唯一可以離開的機會,也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格日沒有說話,他還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著,回想著堅強站起時每走一步都需要承受的痛苦。就像每一步都踏在劍鋒刀口一般的刺痛。
“清雅不善言辭,若是說得不好,你也莫往心裏去。清雅覺得,既然你身在帝王之家,就有自己的責任,對北涼的責任,對父母的責任……”
是,他身上是有責任。可所以的爭逐之心在他坐上輪椅無法站立之時已經放棄。
“格日,自你十六歲以來,常有侍床女奴被殺、妾室美人被折磨至死,她們都不是你殺的?對麼?”
她為何要問?是因為她已經在一點點地看懂他,甚至開始來了解他。
“是太子殺的吧?”清雅想知道。
她還聽說,太子府裏每年都會有幾名太子嬪妃去世,少時一年三四名,多時一年竟達到了八人。而斡齊爾是從來不缺美人的,死一個就會有五個美人送進府來。隻有為他誕生兒女的女人才能得到他給予的點滴敬重,就如江纖梅。
格日道:“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