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就等在屋外替皇上守著。”
思安一直是那般彬彬有禮,皇甫淵一下子把他給扯過去,在他的臉上嗅了嗅,小聲地在他耳邊說著:“吃醋了?”
思安隻是搖了搖頭,溫和笑著,一拱手,後退出了房間,臨關門前,花傾國見到他居然正看著他,幽綠的眸子不知道正傳遞著什麼。
“現在這兒就剩下朕宇國師兩個人了,國師有話大可直說,有什麼想問的也盡管問。”
皇甫淵會這麼說必然也是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了,是以花傾國也並不想掩飾什麼。
“國師,朕的目的無需隱藏,朕想要得到的東西必然是要到手,現在你不給沒關係,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親手拿出來,你的爹、娘,朕會好生款待,不過若是你讓朕等得太久,朕也難保有什麼萬一。”
“皇甫淵,你認為威脅我有用嗎?我想你總是聽過玉石俱焚這一句話吧。”
“嗬,花傾國,別人這麼說我或許還會相信,但是你,這一句話毫無說服力!若威脅對你不起作用你現在又怎麼會在我星宇?你的愛人,大鳳的紫陽帝又怎麼會落得個被愛人親手殺死的地步!”
“鳳皓軒的死是我的錯,我會出現在星宇也確實是你們的脅迫起了作用。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誰在我的生命裏麵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人我已經失去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所以,皇甫淵同樣的伎倆再用第二次隻怕會讓你失望呢。”
花傾國的鎮定在皇甫淵看來,不過是強裝,他認為花傾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親人置身事外,是以他認為隻要花傾國的爹娘在他的手上,他便有了萬全之法,至少是有了保障。然而他也是稍有顧慮,畢竟事關天藥,他不敢有所差池,想來是不能把花傾國逼得太急。
“嗬,花傾國,時間還長著呢,我不信你不會屈服!”
皇甫淵冷看著花傾國,花傾國不願意多留轉身就要離開,皇甫淵也並沒有阻攔。然而意外卻發生了,花傾國剛要開門,肩膀卻被人牢牢地抓住,這裏除了皇甫淵別無他人,花傾國回手就要去掰開,然而那觸感卻讓他嚇了一大跳,就像是摸到了一片皺皺巴巴的的枯樹皮一樣。
手肘後頂,皇甫淵被花傾國推開,一個轉身花傾國防備地看著皇甫淵,然而眼前那個人他是皇甫淵嗎?
他身上穿這的的確是皇甫淵的龍袍,腦袋上也的確束著帝冠,可是眼前之人分明是一蒼蒼老翁,哪裏是那陰邪森冷的皇甫淵?
那老態幹枯的身體至少也是百歲上下的模樣,軀幹傴僂著,方才還很合身的龍袍這會兒正鬆鬆垮垮地套拉在身上,白發蒼蒼,膚色暗沉,幹枯的皮肉包裹著骨架,就像是一具活著的幹屍一般駭人。
然而更駭人的還是皇甫淵的眼睛雖然空洞無神,可還是花傾國分明感覺他就像是在盯著獵物的瘋狼一般緊緊盯著自己,大有隨時撲上來要吃了花傾國的意味。
不好輕舉妄動,內力在花傾國的體內運轉著,兩個人僵持而立,皇甫淵腦袋晃了晃,低吼一聲,一個大跳快速地朝花傾國撲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