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皇宮之前鳳皓軒跟花傾國已經預見到了此時禦書房前的情景,可是等真正親眼見到的時候心裏難免顫了顫,五品以上可入宮的官員全部跪在了禦書房前,而其餘的低階官員竟然也全部聚集在了玄武門外。
當鳳皓軒帶著花傾國走出禦書房的時候,無形間的他已經印證了前日南宮思權的話語,他無形的承認了他喜歡男人,他是一個喜歡男人的帝王!
鳳皓軒的這一番舉動顯然也超出了鳳皓夜、南宮宇還有太後的想象,他們以為鳳皓軒與花傾國在收到信函以後一定會想出一個暫時解決的辦法,至少他們可以繼續瞞下去,可是他們倆居然就這麼大膽的承認了,太後一時受驚,整個人倒了下去。幸好有花姑子在,才不至於暈死過去。
而花姑子也是同樣的擔心,雖然她在三年以前就想到了今天這個局麵,可是過去的時間裏她一直在為了保護花傾國而努力,如今當一切都無法控製得時候,她隻能求上天垂憐莫讓這兩個可憐的孩子走上先人的老路。
“請皇上給列位臣工一個交代!”南宮思權一見到鳳皓軒出現就立馬一頭磕了下去,逼著鳳皓軒站出來交代清楚。
其實就算南宮思權不這樣做,他也是要將花傾國公諸於世,不過南宮思權搶得先機,就像是鳳皓軒一直在逃避,大臣會更加認為鳳皓軒還有心瞞下去。
“這幾日真是辛苦丞相了,沒日沒夜的跪著,身體可還吃得消?”
“臣為大鳳,不敢不盡心盡力!”
鳳皓軒沒再理會南宮思權,拉著花傾國徑直越過南宮思權,步履生風,站在禦書房前,直麵眼前烏壓壓跪著的文武大臣。同樣是接受跪拜,此情此景卻與連城之時大為不同。
“眾卿家何故糾集不散?是為逼宮嗎?”鳳皓軒沉聲質問,先以氣勢壓製眾位大臣。
不過收效甚微,今天的這些官員似乎都透著一股決絕的氣義。
“皇上,臣鬥膽請問,這幾日聖上何故不朝?”
“哦,南宮丞相你有何證據說朕不朝了?朕幾日未上早朝是為朕躬微恙,丞相大人難道認為朕在撒謊?那丞相可得拿出證據來才是。”
證據?他哪裏來的證據?雖說這幾天他一直鼓動說鳳皓軒不在宮裏麵,而且他也確實知道鳳皓軒不在宮裏,可是這禦書房被鳳皓夜與南宮宇守著,他又不能硬闖,哪裏來的證據。
“怎麼,拿不出來嗎?那南宮丞相所言的真假還真是有待考證啊!”
南宮思權握了握拳,這樣一來不就代表他說的任何話都不一定可信了嗎?不過,他也早料到了這一點。
“回皇上柳郎將可以證明四天前聖上的確匆匆離開了王城!”南宮思權一手指向遠遠跪在一旁的柳妃的父親,而那柳郎將早已經是身抖如篩糠,麵色煞白。
柳郎將嗎?死去柳妃的父親嗎?
“哦,是柳妃的父親嗎?上前回話!”
鳳皓軒一語落下,南宮宇雖不明白鳳皓軒與花傾國是如何合計的,可是按現在的情形來看他們也隻有配合鳳皓軒,走一步是一步了。將發抖的柳郎將提了過來,南宮宇複又站到了鳳皓軒身後。
“柳郎將,你說四天前你見到朕離了這皇宮,那朕問你,你是什麼時辰看到了朕,除了朕可有他人?”
那柳郎將生性膽小怕事,這一次若不是酒喝大了,又被南宮思權攛掇了兩句,打死他也不敢進這皇宮大內來,更莫說是為了討伐皇帝而來。這被鳳皓軒點名上前,他已然嚇沒了半條小命,那還能說的清楚什麼話?
南宮思權見柳郎將如此無用不免氣惱,狠狠瞪了他一眼,柳郎將一看身體抖得越發厲害,突然想到了南宮思權的作風,鳳皓軒是皇帝雖然讓人懼怕,可是南宮思權做起事來更是血腥殘忍,不免在心裏計較了一下,便狠狠咽了幾口唾沫,。
“回,回皇上,末將是在四天前晚上的亥時見到皇上出城的。”說完這一句,柳郎將像是一下脫了力一般,雙手撐著大理石地板,軟趴趴的使不上力,怕是在想著自個兒究竟是死得早還是死得晚一點的事了。
“哦,四天前的亥時是嗎?來人啊!”
突然鳳皓軒一聲大吼,柳郎將立馬嚇得跌在了地板之上,就連在他眼前的鳳皓軒的腳尖都不敢去看上一眼。
“柳郎將與眾卿家都看看四天前的亥時當值的守城郎將都有誰,可有柳郎將的名字!”鳳皓軒將各個城門處守城將士的值班輪換表給扔在了柳郎將的麵前。柳郎將哪裏敢去撿,他說的是謊話他是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