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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皇兄母後醒了!”
鳳皓夜飛奔著衝進了禦書房,這裏有過短暫的歡樂時光,可是現在卻是壓抑的沉悶,透著濃厚的疲憊。
自從花傾國離開後,鳳皓軒已經連續三天沒日沒夜的批閱奏折,他不能停下來,隻要一聽思念就席卷而來,他恨不得下一刻就衝出去將那可惡的人兒抓回來,如果,再這樣下去隻怕那些思念早晚將他溺斃。
可是現在的大鳳處處充滿危機,南方的軍隊蠢蠢欲動,星宇國也在邊境處大肆屯兵,大戰一觸即發,現在的鳳皓軒他無法離開這皇宮,這天下還需要他來守護。每一天不停地調兵遣將,排兵布陣。
這一場大戰早在十幾年前他的父王就已經預見了,重用南宮思權是他的父皇最無法介懷的一件事情,這顆毒瘴,他一定會拔去!
寧壽宮裏因為太後的轉醒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德貴太妃帶著鳳皓歧亦是假惺惺的陪在了寧壽宮內,不過顯然太後現在就連戲也不想與這對母子唱下去了,捉人打發走了這對母子,懶懶地靠在床上。
夏悠落垂立在一旁精心的服侍著,在取消封後大典的同一天太後已經下旨將夏悠落許配給了鳳皓夜。太後病倒,後宮妃嬪隻有南宮飛飛一人,而南宮飛飛早已經因病倒下,整個人猶如泥土般灰黃。鳳皓軒從舞一夜那而得知了那是藥物所致,可是還來不及知道醫治的辦法,他就已經離開了。
“母後你醒了,兒子來看你了。”
“皇上啊……”太後突然雙眼含淚,看著鳳皓軒滿是掙紮。
“母後這是怎麼了?”
“哀家沒事。你們都下去吧,夜兒,悠落你們也下去吧,皇上留下來陪哀家說說話。”
“是!”
鳳皓夜看了看太後與鳳皓軒離開了寢殿,身旁是夏悠落,連日來盡心盡力的照顧太後,她清減了不少。
“母後你才醒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
“不能等了,不能等了。”太後突然十分激動地拉住了鳳皓軒的手“皇上啊答應哀家忘了舞——忘了花傾國,忘了他。”
“為什麼!?”他的母後不是已經答應他了嗎,不是不再反對了嗎?
“哀家已經恢複記憶了,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這不是好事嗎?為何母後會如此難過。”
“傻孩子……哀家問你舞一夜、艾紫還有殘是同一個人,都是花傾國是嗎?”
“是!”
“鬼魅樓的前樓主魅是魅是嗎?”
“是!”
“而魅是花傾國的父親是嗎?”
“是!”
“他的母親是花妶,他來自於苗穀,是嗎?”
這一個是,變得沉重。他的母後怎麼知道花傾國來自苗穀?他的母後又怎麼知道花傾國的母親叫花妶?
“母後?”
“現在哀家告訴你,哀家是誰。”
“母後……”
鳳皓軒抓緊了袖擺,慌張的心不安的跳動,似乎太後接下來的話就會是那一道永遠隔在他與花傾國之間的銀河,無法跨越,隻能悲傷的遙遙相望。
“哀家本名花彩兒,而花妶是我的妹妹!”
他的母後是花傾國娘親的姐姐!那他跟花傾國……
花傾國他,是你的弟弟,弟弟啊!”
“不,他不是我的弟弟,他隻是我的——”
“姨兄弟嗎?孩子啊,可那畢竟是血親,你知道嗎?”
血親嗎……
男男相愛再加上親倫……老天爺啊,還有什麼殘忍不妨一次性施展出來如何,愛啊,為何要這麼悲傷?
“皇上……”
“母後,兒子知道了……兒子不會讓他陷入那不倫的境地……兒子告退了……”
太後點了點頭,看著鳳皓軒心裏滿是疼惜,可是他們的確是血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無論是鳳皓軒還是花傾國都將受到萬人指摘責罵,那是他們飄搖悲傷的感情所承擔不起的風刀霜劍。
揉了揉眉心太後默默地淌下淚來……花妶,對不起。
鳳皓軒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太後的寢殿,鳳皓夜和夏悠落都還等在外麵,兩個人見到鳳皓軒後都有些尷尬的不自然。
“皇兄,宇又來信了,他還是不願意回來。”
“不願回來就不用回來了。”
“皇兄!”鳳皓夜詫異地看著鳳皓軒。
“夜,讓宇回來吧。”
“那他呢?”
“隨他去吧……”
鳳皓軒的背影在昏暗的夜色裏麵,猶如一具空殼,沒了心,丟了魂。
隨他去吧,總好過,因為血親的不倫而苦苦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