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我?宇,你果然知道了,那你要如此對他也是因為這件事?”他希望如此,他寧願南宮宇是擔心他跟三百年前的太興皇帝一樣被萬民所指才會那樣對舞一夜,這樣至少南宮宇還是那個南宮宇,沒有改變。可是,“什麼叫真正的你?”鳳皓軒不解地看著南宮宇。“難道…...”
“嗬嗬,你終於想到了嗎?軒,我跟你一樣,我喜歡的是男人,你明白嗎?”他雲淡風輕地說著,似乎這一句話已經在心裏訴說了千百回。
“宇,你……”
“怎麼,很震驚?很意外嗎?同樣喜歡男人的軒還會覺得我喜歡男人很意外嗎?那我如果告訴你我喜歡的男人是誰,你是不是會更加的震驚呢?”南宮宇整個人已經幾乎壓製著鳳皓軒,他的手撐在了茶幾之上,第一次在鳳皓軒麵前如此越界。
“軒,我喜歡你,我愛你,你可知道?以前我有多厭恨我是一個男人,你可知道?你寵著、愛著舞一夜,我有多恨,你可知道!”他很憤怒,很不甘,他的麵孔緊貼著鳳皓軒高挺的鼻尖,壓製性的看著鳳皓軒,將他眼裏的震驚與難以相信盡收眼底。
“曾經我因為愛上你而苦惱不已,我怕你會厭惡我,所以我盡力的壓抑著這份心情,我想就算不能像女人那般與你相守,至少我可以是你最親近的摯友,隻要還可以一生一世陪伴著你,這樣我也就滿足了。”
他的話語,他的神情,是那麼的熟悉。就在不久之前也有那麼一個人曾如此對他說著,為了留在他的身邊他編織了舞一夜,艾紫,殘,這麼多的身份。這麼珍貴的情感,一生有一次已經是莫大的恩賜,已經是需要他付出一世去珍惜的。
而現在,南宮宇的字字句句,他當如何去回應。在他的心裏南宮宇跟舞一夜是不一樣的,他從沒有在南宮宇身上萌生過除卻友情之外的其他情誼。這份感情,他無法回報。臉上浮現出了歉意,刺痛著南宮宇的心。
“原本,我以為我可以抱著這樣的心情與想法安然一生,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舞一夜要出現?為什麼他也是一個男人,而你偏偏是愛他的?為什麼,我在你心裏不如他?為什麼你要一次又一次為了他舍棄掉我!我恨他!我恨不得殺了他!”
“所以你故意用玥兒激走了他,隱瞞著,不讓我去找他是嗎?現在還帶回來一個假的他是嗎?是不是明天過後,大鳳的郡主,即將成為‘皇後’的舞一夜就會突然暴斃?是不是!”
“是!這就是我的計劃!我要讓他消失,永遠的消失!他是一個愚蠢之人,我從來沒有說過你與玥兒是他所想的那種關係,是他自己離開的與我何幹!他自己要離開,那我怎麼可能再讓他回來?明天之後‘他’會暴斃,而真正的他,你永遠不會知道在哪兒。隻可惜我想錯了,原來我竟然已經不值得你相信了,從頭到尾你都沒有信過我!我演的這出戲竟然提前就要落幕了,嗬嗬,果然,我在你心中是比不上他的。”
“因為我愛他,你便如此恨他嗎?”
“是!若不是他,那一夜你不會為了他而丟下我,你知道那一晚之後我承受了多少的屈辱與折磨?你知道為了得到自由,我吃了多少的苦頭,忍受了多少的羞辱?你不知道!你正忙著與他難舍難分,你正忙著與他抵死纏綿!你忘了我,你忘了我十幾年的陪伴!我南宮宇,被你忘了!你知道嗎!”
一拳砸向茶幾,陶瓷碎片四崩五裂,嵌入了南宮宇的手掌,流出道道殷紅,而他的眼睛卻更是猩紅,就像是那魔鬼一般,怒不可遏!
“從那個時候起我便已經決定了你的身邊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哈哈,你不知道吧,連城雪災之時我也去了,我是去殺他的。他知道是我,卻不告訴你,嗬嗬,是為了不想讓你得知我的蹤跡,是為了不讓你來救我吧,你說我能不恨他嗎!”
這個時候的南宮宇就跟瘋魔了一樣,他早已經不知道這時候他嘴裏都在說些什麼,他隻知道他心裏有太多的話要說,有太多的憤怒沒有發泄,連接著那湧上來的屈辱記憶,和那些肮髒的經曆,他需要發泄,而現在早已經是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