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霖當然是順勢說了下去。“隻要大鳳君主同意和親,那我國就將圖西城獻給大鳳,同時簽署百年不犯大鳳的合約,這個條件大鳳君主以為如何?”
此言一出吉慶堂內頓時議論紛紛,圖西城比鄰呼籲城,這麼多年以來之所以星宇國時常騷擾大鳳邊境的呼籲城,都是因為兩城時常為爭用同一條河流的水,和難以劃分的牧場所起。如果圖西一並歸於大鳳,那麼爭端便可消除,實則是一件可喜之事。另外還有百年不犯的條約,這的確像是一大塊餡餅從天而降,不吃不是可惜嗎?
可是天上掉餡餅很可能就會演變成天上掉陷阱,鳳皓軒當然是不可能輕易答應,他可是知道就在一個多月以前皇甫霖還費盡心機的要找到舞一夜,這一次和親很有可能就是衝著舞一夜來。
“皇上,雖說後宮不得幹政,可是既然星宇國如此有誠意,皇上不如考慮考慮也好,這樣邊境的百姓也能安穩度日,豈不是很好嗎?”一旁的德貴太妃大聲地說著,這樣一來如果鳳皓軒不答應豈不是代表著他選擇讓邊境的百姓活在頻繁的騷擾之中,民不聊生嗎?
“太子之求,朕自會考慮,今夜是為太子接風洗塵,此事另作商談。”
“如此也好。對了,本太子早有耳聞大鳳舞郡主傾國傾城,今日一見果然非凡。又聽聞舞藝更是舉世無雙,不知本太子可否有幸一觀?”
這話無疑是表明了皇甫霖對舞郡主有意,這樣一來文武百官也猜了個大概,怕是這皇甫霖要求親的對象就是這大鳳的郡主。不過這些大臣早有耳聞,這舞郡主早前便經常出入禦書房,自元宵節後更是頻繁,不知道這皇上到底會如何取舍呢?
舞一夜在心裏默默地白了一眼皇甫霖,如此演戲做作他不累嗎?為他跳舞,他想得美?這麼迂回作戰,他就這麼想得到他?為什麼?就算兒時曾經見過,那時候他們都是如此的年幼,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如此執著?
“既是太子相邀那舞一夜又怎生好拒絕呢?”
在吉慶堂所有人的注視下,舞一夜站了起來,畢竟舞一夜的舞姿大家都有所耳聞,自去年七夕夜一舞成名以後卻是再沒有見過。如今舞一夜貴為郡主,若是沒有皇甫霖相邀,他們怕是再能見到那驚鴻妙舞,在場的人怎生不好奇,興奮。
舞一夜一邊走著一邊想著怎樣想個法子開脫,可是從座位到中央就這麼十幾步路,這麼短的時間他能想到如何辦法呢?
“呀,郡主小心!”
突然本就坐在舞一夜鄰桌的夏悠落驚呼出聲,舞一夜一個回眸眼睛裏是懵然不知,猛地腳下一滑整個人歪了下去,幸得鳳皓軒眼疾手快,片刻間去到舞一夜身旁旋兒接住了舞一夜,防止他摔倒。
霎時隻聽哢擦一聲,也不是是何處的經骨錯位了,反正舞一夜在隻有鳳皓軒可看見麵容的時候偷偷地眨了眨眼睛。
“哎喲,疼!”
“郡主有沒有事啊,對不起,都是悠落不好,挑個珍珠丸子都不當心,掉在了地上讓郡主失足滑倒,還請郡主恕罪。”夏悠落急忙起身跪在鳳皓軒與舞一夜麵前連連賠罪。
“夏悠落你怎麼回事啊,要是郡主出了事你該當何罪!”鳳皓夜有些生氣的看著夏悠落,轉而又難掩心疼的看著舞一夜。
“夜王不怪夏小姐,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皇上煩請你扶我起來一下。”
在百官注目之下鳳皓軒愣是聽著舞一夜的話將她扶了起來,又親自送回了座位,在大家的詫異中更有一絲了然。
如此以來,這求親怕是不要演變成造孽才好!
“小茜好生伺候你的主子,夏小姐也起來吧,這隻是一個意外無須自責。”鳳皓軒旋兒又轉身看向皇甫霖。“郡主扭傷了腳,現在不能跳舞隻怕要讓太子失望了。”
“無妨無妨,郡主傷了腳應該好好休息,況且是因為我才讓郡主扭傷了真是萬分抱歉。”
“太子多慮了,是舞一夜自己不小心,掃了太子的興還望莫怪罪,舞一夜便敬太子一杯權當賠罪了。”
“郡主敬酒我定當奉陪,還請郡主好生休養,這樣我便能早日見到郡主的天人舞姿了。”
大臣們如此便又得了一個訊息,舞郡主不願去星宇,而皇甫霖卻並沒有放棄,看來這一場求親有得看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鳳皓軒、舞一夜與皇甫霖三個人身上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與皇甫霖同來的四個人中有一個人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不過南宮思權,他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