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你與艾紫、殘,為何總不會同時出現?”
因為他們是同一個人的三個身份,當然不會同時出現,可是明顯不能這麼說。
“皇上忘了,秋獮那次,我與艾紫都去了圍場來著。”
“嗯,說起來的確有這麼回事。可是那一次管理馬廄的管事太監說,你靠近我送給你的聽風馬時差一點被馬踢傷,我曾說過吧,聽風馬是會認主人的。”
有這麼一回事?他怎麼沒有聽小茜提起?怕是怕他擔心吧。
舞一夜看了看此刻正在他身下的聽風,心裏緊了緊。
鳳皓軒將他的反應收在了眼底。
“第二個問題,舞一夜你究竟是誰?或者說,舞一夜,殘,還有艾紫,你究竟是誰!”
鳳皓軒的話讓舞一夜一個不穩差點摔下馬背,幸而被鳳皓軒扶住,抬起頭看過去,他似乎在鳳皓軒的眼裏看到了一種名叫期待的東西。
他在期待著什麼?
他希望得到的答案是什麼?
“主子,皇上或許並不是如你所想的厭惡或者想要懲罰你。”
“主子,皇上的眼睛裏更像是裝著想念、激動,還有愛!”
“主子,或許你誤會了。”
“主子,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判斷,是錯的。”
“主子,去試一試吧,小茜認為,結果並不會是你想的那樣。”
“主子,或許皇上也在等你,不要再錯過了。”
是嗎?會是這樣的嗎?是他太過害怕所以忽略了什麼嗎?
“皇上,這兩個問題的答案,等舞一夜從災區回來後再行解答可好?”就讓他再想一想吧,如果,他承認後換來的是厭惡,他會生不如死,他不想去賭。
雪,下得更大了,在兩個人的披風上累積起了銀白。
不遠處大隊人馬正在等著舞一夜,鳳皓夜的視線一直落在遠處,絲毫不在兩人的身上停留。
鳳皓軒撣去舞一夜肩頭的積雪,冰涼的指尖觸碰著舞一夜的眼角,眼裏麵是化不開的柔情。
從剛才舞一夜失神的一刹那他就明白,眼前的人是他。
花傾國既然來到了他的身邊,那花傾國定然就是在乎他的,可是花傾國在猶豫。他想是因為他曾經傷害了花傾國,讓他害怕踏出那一步吧。
當冬天過去,積雪就會融化,春天到來的時候,花,就盛開了吧。
“我等你,安全、完好的回來,告訴我答案。我會一直等到答案揭曉那一日。”
“嗯。”
舞一夜低垂著頭躲避著鳳皓軒的視線,如果不是小茜細心的分析,他或許還是執拗在自己的認為你苦苦掙紮吧。
這一刻的鳳皓軒,是他熟悉的,他的愛人。
“皇上我走了,你好好保重,鬼魅樓還有天使園跟弄巧館都交給你了。”
“我會幫你守好他們的,路上小心。”
“嗯!”
心裏麵越發的開始萌生了不舍,雖然在這一刻是與不是還沒有揭開,那份朦朧已經阻擋不了對彼此的牽掛。
“走吧,好好的,明白嗎?”
舞一夜點了點頭,調轉馬頭奔向了等他的隊伍,這一刻他的心沒來由的放鬆,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春天了吧。
初次相遇是在秋天,那一次是邂逅,也是離別。
就盼望著擁抱在春天吧。
冰天雪地裏,馬蹄聲噠噠作響,一方向南一方朝北,背向而馳並不一定就是分離,或許正是在縮短著彼此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