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飄離開後花傾國又重新進入屋內,龍榻上鳳皓軒的衣衫依然半解著,隻是已經熟睡。
走過去幫他掖好被角,指腹摩挲著鳳皓軒微皺的眉頭。
“皓軒跟你在一起為何這麼難!”
看剛才柳飄飄的反應他確定她看見了剛才的畫麵,他隻是不確定她有沒有看清他的麵貌,以及有沒有看清床榻上是一個男人,畢竟剛才有床幔擋著。
但是不管她看到多少,他相信她不會知道床上是誰,隻要他不認,畢竟留在這裏的隻有舞一夜,而大家認識的舞一夜是一個‘女人’!
更何況,他不認為她有膽子出去張揚。不管怎樣,他不允許有人傷害到他的皓軒,他不介意在柳飄飄把這件事張揚出去前先封住她的口!
隻是他忽略了,狗急跳牆,人在感覺到生命有威脅時會盡一切方法求生,自保!
第二天早上鳳皓軒醒的很早,他記得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裏他對花傾國做了讓他熱血沸騰的事情,花傾國在他的身下嬌柔婉轉,低吟淺笑,是那麼的美好!
隻是,那僅僅是一個夢罷了!在現實世界裏擁抱花傾國隻是一個奢望。
躺得太久鳳皓軒伸著懶腰舒展筋骨,腦袋雖然還有些昏沉,倒也不怎麼難受了,動作和思想也已經恢複自如。
掃視一圈,寢殿裏隻有他一個人,自行取過衣衫穿上,站在銅鏡前,不經意的一瞥,鎖骨下方似乎有些異樣,那淡淡的暗紅痕跡是什麼?
聽到了腳步聲,鳳皓軒不及細看將衣衫合上,服帖的穿戴好。
“皇上,你醒了!”
“嗯,這幾日多謝舞一夜‘姑娘’,哦,是舞醫女。”昨天醒來後雖然思想什麼的很遲緩,但是一天下來怎麼得也弄清楚了這幾天發生的事,也知道是舞一夜救了他,他相信‘她’有這個能力,他可是親眼見到‘她’的藥丸瞬間就解了蛇毒。
“是我應該做的,更何況你是我‘哥哥’的朋友。”
“朋友?”
“難道不是嗎?”
“的確是。”
他看著‘她’還在回想昨夜的那個夢,他想他真是太過思念花傾國,才會因為‘她’有些像他,而夢到‘她’。
“皇上,請喝藥。”
“這是什麼藥?”那碗裏透明的液體就是他這幾天每一天喝的藥?看起來就跟普通的白開水沒區別。
想來若舞一夜知道鳳皓軒把他的血看成白開水,他絕對會暴揍他一頓再暴走的吧!
“這就是你這幾天喝的藥啊,怎麼了,有問題嗎?”
“沒有。”
接過去,先是聞了聞,嗯還挺香!
喝下去!
淡淡的,有一點點的甜,確實像兌了糖的白開水。
“你做了醫女沒關係嗎?你的弄巧館怎麼辦?還有你的情郎來找你了怎麼辦?”
“沒關係,有我哥哥在!”他收著空碗,然後頓了頓。“如果皇上覺得我不配做隨侍醫女,我馬上就可以離開。”
“朕不是這個意思。另外舞醫女,這一次朕中毒之事就此打住,對外人不要多透露。”
“為什麼?”
“你無須多問。”
“我知道了,舞一夜告退!”
“嗯!”
他是已經知道了下毒之人,也知道她是受誰指使,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隻能忍,隻當這一次是突發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