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睜開欲乏無力的雙眼,她衝他笑笑,伸手摸上她擔憂的臉,“你的臉隻適合微笑,而不是擔憂,我很好,真的。”
“但是……”緊促著眉頭,他不相信她說的。要是真的很好,為何她的臉色總是蒼白?
"你忘了,我們見麵的那天,我睡了多久嗎?我累,哲,是身體和心靈的累,現在,我重新回到你身邊,身心都得到了放鬆,疲倦自然而生了。”閉上眼睛,她又想睡了。
“但是,這一個多月你用在睡覺上的時間遠遠超過了你清醒的時間!不行,明天一定要醫院!”
“不!”陡地瞪大眼睛。她抓住他的手,極力反對。一旦他的語氣非常輕柔,那就表示事情沒有回轉的餘地。她不能去啊!
“恩?”挑動眉頭,她在懼怕什麼?
“哲,不用擔心,我真的很好。六年的休息時間讓我一個多月來補,我覺得還不夠呢。不要再疑慮了。我真的沒事。”
如果臉色蒼白,動不動就睡覺外加全身無力也叫沒事的話,那麼真正的有事是什麼樣的?如雨滴般得吻密密麻麻的散落在她的臉上,雙手如魔咒般在她的身上點上火焰,她也想回應他的熱情,讓他疼愛,然而,她的身體……隻怕,不到一半她就會暈死過去。
突然,喉嚨間湧上一股熱意,血腥味刹時充斥在整個口腔,猛然推開伏在身上的人,翻身下床,一口鮮血噴射而出,而後,直挺挺得向前倒去,在要與地接吻的前一秒鍾,她跌進了飛奔而來的他的懷中,聽見他的怒吼,之後,便陷入黑暗之中。
急診室外,一大兩小在焦急的等待,期間還不是有兩雙憤怒的眼睛瞪向那個大人。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三個人馬上跑向醫生。
“我媽咪呢?”
"我太太怎麼樣了?”
“請冷靜點,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我想請你們到辦公室,我將詳情告訴你們。”看門外得人焦灼的神情,對她的關心,那麼為何手術台上的人求生意誌那麼弱呢?
她的憔悴,她的絕望,她的心死,全因他而起。她的所有努力也是為了他。而他又對她做了什麼?他是“king"得總裁,是“服裝之父",可他從來沒有為自己的妻子設計過一套服裝,反而她在不停的為他做。
他欠她的情與愛,今生能還清嗎?人有來世嗎?來世他仍要與她做夫妻,不為還情,隻為愛情,他愛上了這個溫柔多情的女人,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在他費盡艱辛找到她之後,她仍要離開他?她一點都不再眷戀他了嗎?
一想到剛才醫生說的話,他就揪心得痛,那痛,仿佛奪走了他的呼吸,撕裂了他的身軀。
“她的身體體能已經到了極限。意思就說,她隨時都有可能死去。包括現在,在她睡覺的時候,不再醒來。
從她的生理現象看,她曾有過一段不吃不喝,隻靠外界得供給來維持生命的時間。而且她本人的求生意識也很薄弱。再加上懷孕,胎兒又吸收了她體內的大部分營養,以致造成了她本身得營養嚴重吸收不足。
另外一點也就是,她在生產時曾發生過血崩的現象。所以說,她能活到現在,我隻能說是個奇跡。
所以,好好照顧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