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悠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正用那雙深邃的眼神盯著她,唇角掛著微笑,連眼也不眨一下。
看到這樣的場景,白心悠不好意思的拉扯了被子擋住臉頰,小聲詢問: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也沒多久。”
方熠辰淡淡說著,低頭一枚吻印在白心悠的額頭:
“真希望沒有那麼多煩惱事,每時每刻,就這樣陪在你身邊,靜靜地看著你,直到天荒地老。”
方熠辰從來都不是油嘴滑舌的男人,可這一次說話竟然像是抹了蜜似的甜。
白心悠點頭:
“哦,原來隻是看著我啊……”
自己這樣說著的時候,猛地想到了什麼似的,臉頰嗖的一下又紅起來。
“不,當然不隻是看著你,還有把你吃掉。”
方熠辰說著,一隻手就勾起白心悠的下巴,一張唇已經湊上去。
白心悠出房間門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琢磨著花園裏的花開得正豔,可以采摘一些放進房間裏,自然的花香比什麼都令人心情舒暢。
“救我……”
細微的聲音小的幾乎快聽不見,白心悠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沒走兩步又聽到那個細微的聲響傳進耳膜:
“救我……”
白心悠瞬間一個激靈,私下搜索一番,就看見那躺在花園籬笆邊上滿手是血的人影。
“你是什麼人?”
白心悠連連後退,心裏止不住的慌張,自從上一次有歹徒潛入別墅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她整個人都有些神經兮兮了。
“悠悠,是我。”
沙啞的嗓音中略帶一絲絲慵懶,即便這幾個字說的極其勉強,可白心悠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了是誰的聲音。
“程思明?”
意識到在這後麵的是程思明,白心悠瞬間放鬆了警惕,開始朝著那個身影靠近。
草叢覆蓋著他的半張臉,餘下的一隻眼睛略帶笑意的看著她,嘴角依舊是那抹放浪不羈的微笑,隻是那隻手渾身是血,讓她心驚膽戰。
“是我。”
程思明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閉上眼睛像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一般,可即便是死,他也要拚了最後的力氣見她一麵。
“你怎麼……”
白心悠的眉頭緊蹙,四下張望一番見著沒人,便將麵前的程思明架起來朝著別墅裏走去。
處理幹淨傷口,包紮,即便是身為孕婦,白心悠的動作熟練而一氣嗬成。
“一直為他換傷口的紗布嗎?”
程思明想到白心悠之所以有這麼熟練的動作,或許正是在這麼多日夜給方熠辰處理傷口的時候練就的,難免有一絲絲不爽。
“關你什麼事。”
白心悠抹了一把汗,往後退了一步,與這個男人保持一定距離:
“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了,你最多在這裏呆三天,然後就走吧,就當是我還你的救命之恩。”
程思明暗暗握緊拳頭:
“哦?沒有別的了?”
白心悠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程思明,拿了水杯倒了一杯水,又從備用冰箱裏取出麵包扔在那裏:
“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看著那個背影,程思明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同時抬起眼簾看向牆角的針孔攝像頭,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白心悠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兩手空空,一副惆悵若失的模樣。
才剛坐到床邊,方熠辰已經伸手攔腰將她摟住:
“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