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他不信她。
或者應該說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不信任她吧。
白心悠拋開自己的狼狽,衝著方熠辰莞爾一笑,柔媚的嗓音便也響徹起來:
“熠辰,你來了呀。”
手腕處的紅痕被她小心翼翼的隱藏在袖子裏,盡管她的身體依舊癱軟無力,可被這個男人粗暴的拽起來以後,白心悠還是順勢抬手搭在這個男人的肩膀上。
波光流轉,她呈現給他的就是無盡嫵媚。
方熠辰憤怒的看了一眼程思明,緊緊抿著唇將這個女人身上的男裝拽下,就這樣拽著麵前的女人往外走。
一路上他都一言不發。
白心悠的心明明是在滴血,可在看到這個男人憤怒的模樣時卻有一種莫名的痛快,既痛又快!
直到車子停靠在方家別墅門口,身邊的男人這才緩緩開口:
“你就那麼賤嗎?非要自己送上門去?還是說,欲求不滿?”
她賤?她欲求不滿?白心悠咯咯的笑著,雙肩跟著她的笑聲一起抖動。
原來她在他心裏就是這個樣子的女人。
不僅僅卑鄙無恥去陷害林詩涵,而且還欲求不滿的到處找男人,不是嗎?
是的,她賤,她欲求不滿!
白心悠咯咯笑完,收起自己的笑容,主動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這個男人的小腹上摸索著,紅唇就朝著這男人湊去。
“真髒。”
方熠辰低低地說了一聲,隨後抬手將白心悠的手腕緊緊捏住,眼神裏充滿了憤怒。
她手腕上的傷痕還在,被這個男人用力一捏更加疼痛了,可是卻依舊作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反而翻身坐在了這個男人的大腿上。
“反正睡也睡過,你怕什麼?”
既然他覺得她是那種女人,那麼她就做給他看,就刻意的表現出他就是那種女人,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會拿她怎麼樣。
把她趕出方家?還是說因為上次林詩涵的婚禮上林詩涵落水她涉嫌謀殺而送她去監獄?
來不及思索太多,白心悠的唇已經壓在了方熠辰的唇上,方熠辰瞪大了眼睛想要推開這個女人,可身體卻隻是被這個女人稍稍一觸碰就起了反應。
該死!
方熠辰低低罵了一聲,隨後翻身欺壓而上,粗暴的將這個女人原本破爛不堪的衣服撕扯開。
既然她喜歡這樣的待遇,那他就給她這樣的待遇便是!
座位被放平,方熠辰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低頭狠狠地啃咬著她每一寸肌膚。
每一次的進攻都帶著懲罰以及報複,讓他憤怒的是這個女人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副麻木不仁的模樣,而是依舊衝著他笑著,露出嫵媚的表情。
發泄完畢,汙漬弄了她一身,沾染到了她的衣服上,白心悠卻表現的沒有半點異常。
看著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布滿了他的戰果,方熠辰這才稍稍覺得好受一些。
白心悠起身默默穿戴整齊,同樣掃視著這個男人身上的吻痕。
他對她怎樣,那麼她便對他如何就是了。
反正誰也不吃虧。
是啊,她愛他,在無數個日日夜夜反問過自己之後,她的確明白自己心裏邊是有這個男人的,可那又如何呢?
他不愛她。
根本就不愛,連所謂的信任都沒有,甚至在這個時候將她的自尊踐踏在腳底下,不,她在他麵前,恐怕連自尊都沒有吧……
“上去換衣服,今天晚上有客戶要一起吃飯。”
方熠辰冷冰冰的說完,隨後起身將自己的衣服盡數穿上,再也不顧身邊這個女人的反應,開車進了方家大門。
洗漱換衣,明明是在一個房間裏的兩個人,彼此陌生的卻像是在兩個世界。
白心悠穿戴整齊站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盡量遮掩自己的身上的紅痕,在看到身邊這個男人無視自己的眼神的時候,居然還會可笑的心痛。
她知道這個男人晚上帶她出去的原因。
陪客戶吃飯的女人,有哪個不會遭遇鹹豬手?
而如今方熠辰開口讓她一同前往吃飯,便是給了她定義吧。
她算什麼?他私有的陪酒小姐?
“裙子換一個短一點的。”
方熠辰瞥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她不是欲求不滿嗎?他給她機會!
“好。”
白心悠淡淡的說完,又從衣櫃裏拿出兩件短一些的連衣裙在身上比劃著。
原本手腕的紅痕用手鐲遮掩,倒也看不出來什麼,隻是脖子上的吻痕卻一樣驚心怵目。
若無其事的換上膝蓋以上的包臀裙,白心悠伸手挽住了這個男人的胳膊,臉上掛著沒心沒肺的甜蜜笑容。
隻要能保住方太太的位置,隻要他開心,她做便是,無所謂自尊,無所謂她曾經在乎的一切。
人聲鼎沸的包間裏,依次坐著好幾個油膩的中年大叔,而緊緊挨著那些油膩大叔而坐的,正是一些打扮如她般暴露性感的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