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張出現在她麵前的臉卻冷到極致。
浴室的水流聲嘩啦啦的響,方熠辰狠狠的瞪了一眼麵前的女人,緊接著大步跨進衛生間,將那個淋著冷水的女人裹在懷裏。
“是不是不要命了。”
迷迷糊糊中,白心悠聽到自己耳畔響起這樣一句話。
她要命,當然要。
可她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和這個男人發生什麼,方舒雅她們將這盆髒水潑向她,就再也洗不掉了。
方熠辰冷冷的看了一眼林詩涵,那眼神當中的冰冷,比任何時候都要可怕。
緊接著無視她徑直踏了出去。
林詩涵的心猛地沉了一下,直到這個男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這才鬆了一口氣無力的靠在了門邊上。
她知道自己這次險些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麵,從而便宜了那個賤女人。
好在她及時出現。
不過眼下當務之急是如何解釋那杯酒的問題。
被這個男人塞進車裏,冷熱交替,似乎已經過了藥物發揮作用的時期。
此時此刻白心悠隻覺得自己冷。
那被冷水衝刷的身體,此時卻像是掉入冰窖一般。
“不要……送我去醫院。”
她不想去醫院,不想去那個充滿死亡與病痛的地方,不想去回憶自己所有痛苦的開端。
方熠辰打響車子的動作停滯了一下,緊接著緊抿著唇腳踩油門朝著前方駛去。
白心悠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雖然是在迷迷糊糊中度過,可也一樣知道自己還是被這個家夥送進了醫院。
再次醒來看著身邊的擺設,她知道自己是被那家夥送進醫院了。
想起身卻又沉沉睡去,她覺得自己已經有好久沒有這樣踏實的睡過一覺了。
林詩涵隻身在外,獨自坐在咖啡館等待方舒雅。
昨夜她有派人跟蹤,方熠辰的帶了那個女人去了醫院,而她徹夜未歸。
天才剛剛亮她就發了方舒雅的電話,手捧著咖啡等待。
遠遠的見著方舒雅走來,林詩涵忍不住想站起來,但終於隻是坐在那裏耐心等待。
“昨晚你去哪裏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方舒雅坐下來就好心的詢問著,她知道昨晚上事情敗露,林詩涵一定很著急。
“沒去哪裏,那不是重要的事,我問你,昨晚上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你叔叔一定懷疑是我們做的手腳。”
方舒雅淡淡的看了一眼林詩涵,心想是懷疑你做的手腳吧,然而並沒有說破,隻是思索了一下開口:
“叔叔懷疑我們也是正常的,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想,但是,這樣明顯的破綻在我叔叔眼裏,或許答案還不一定就是這樣。”
方舒雅也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了。
她的叔叔做事風格雖然多數隻是傳聞,可她明白很多事情並不隻是傳聞中那樣。
幾年間將F集團壯大並且成為四大集團之首,恐怕不僅僅是有頂級的商業頭腦。
“怎麼講?”
林詩涵也深思了起來。
方舒雅淡淡一笑:
“你想想看,你在叔叔的心裏是什麼樣的人?那個女人在叔叔心裏又是什麼樣的位置?他會覺得自己了解你多一些,還是那個女人多一些?”
這一句話的確引起了林詩涵反思,隨即揚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