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皮子走後,生活又恢複了往常,劉忠仁每天忙於農務與打獵,慢慢也忘了這事。
就這樣過了約莫五六個月,天慢慢越來越冷,大雪封了路,劉忠仁也極少再外出,這天劉忠仁正在屋內躺椅上小憇,心裏做著自己的美夢。他無數次的夢想,自己如果能娶一房老婆再要個孩子,那生活該多完美,自己多受些苦於累也是甘願的!想著想著仿佛自己已經過上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幸福、自嘲、企盼,心緒繁複!
良久,“吱…”,門聲響動,一股芬芳的香味襲來,這味道熟悉而又陌生,讓人心思浮動,門又一聲“吱…”的響起,劉忠仁不以為意的慢慢睜開眼,卻是心裏一驚,那門外赫然站著一位妙齡美人,厚棉衣也沒遮住她玲瓏浮凸的身體,膚如瑩玉,輕敷胭脂,臉上透著晚霞般的紅潤,劉忠仁這才明白那香味是女人特有的胭脂香味。
此情此景讓劉忠仁疑惑不已,不知這大雪紛飛,這妙齡美人從哪來,起身驚問:“你是誰?”那美人舉手投足優雅得體,緩緩道來:“我是這村西蔣家女兒,少年時家貧,父母將我送到了親戚家撫養,現在想回鄉尋親,從湖南一路趕路到此,誰知道家母家父早已不在,田宅也都荒廢了,現在奴家已是無家可歸呀!”說罷,之間女子拿出手帕輕拭眼淚,直哭的梨花帶雨。劉忠仁一輩子哪見過這般情景,一時間不知所措,尷尬的呆站著,半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
那女子半帶哭聲的說道:“你難道嫌棄奴家是孤兒不成?任隨我凍死在這冰天雪地嗎?”劉忠仁這才回過神,看著女子也不是什麼惡人,並且村西的確有一家人夫婦二人身體不好,便將女兒過繼給別人養,不久二人就相繼亡故,還是村裏給辦理了喪事。劉忠仁連忙將她讓進屋,將火盆生的大些,並燒下熱水與那女子驅寒。
兩人相處一時間竟也無話,沉默許久劉忠仁才結結巴巴問道:“你,你叫什麼?”那女子看到他一副囧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劉忠仁尷尬的似笑非笑的咧了咧嘴。那女子答道:“奴家姓蔣名茹,怪父母沒起好名字,易經說‘拔茅,連茹’,難怪奴家身世坎坷成了孤兒,奴家以後生活可怎麼辦呀?”
說完又哽咽起來,劉忠仁忙打岔道:“那你可以回到養父母家去呀!總好過一個人漂泊在外!”誰知蔣茹更是嗚咽的厲害,抽動的聲音狠狠地說:“養父看我生的貌美,幾次三番的想輕薄於我,我也是迫於無奈逃出來回鄉尋親,可誰知道……嗚嗚嗚……”說完把那嬌小的身軀向劉忠仁一倒,便撲在了他懷裏,這一下太突然,老劉一下子挺直了腰板僵坐著,雙手攤開絲毫不敢亂動,任由蔣茹在懷裏哭泣!
蔣茹雙手環抱起老劉的脖子,趴在他肩頭嗚咽著,溫熱的喘息噴吐在老劉的麵上,猶如芝蘭的體香從脖項的領口處隨著呼吸一陣陣透出,這香味直衝心府,讓心跳猶如擂動的戰鼓,讓血脈如長江入海,一陣陣直衝劉忠仁腦門,屋裏除了二人的呼吸,老劉甚至聽到了兩太陽穴“突,突”血脈流過的聲音。
他微微低頭,想推開她,卻看到那白如凝脂的玉項,隨著呼吸和哽咽起伏著,一刹間覺得兩眼發熱,口唇發幹,他嘬了嘬口水深深咽了一口。
蔣茹說道:“如今奴家無家可歸了,願追隨相公做牛做馬,為您生兒育女傳宗接代!”說完蔣茹順勢一推,本就僵直的老劉根本沒有著力點就倒在了地上,蔣茹輕輕湊到老劉耳邊說:“你看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