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我們衡山派這塊地盤上,多半是蝶裳的跟班,如果激怒了她,就等於說要與衡山派一半對一點的人為敵,到時候,即便有昌胤師兄和掌門撐腰,那也會死的很慘。但我卻是咽不下這口氣。
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告別了師姐,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對了,啊,瞧我這記性,都忘了跟師姐介紹小狼了,自從師兄把它買回來以後,就一直是我在照顧它,不過……它去哪兒了?
我環顧四周,卻依舊找不到它的蹤影,到底在哪啊?!突然,一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不要說話,我不會傷害你的。”沙啞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是個男人?他粗喘著大氣,像是受了傷。不過,衡山派到處都是結界,除了我們這些弟子,是不會讓外人進來的,他,是怎麼進來的?
看著架在脖子上的刀,他遲早要砍下來的吧,不行,我要想辦法脫身。我輕輕的推開那把刀,說道:“你放心,我,我不會大哄大叫的。”我看著他手腕上的傷,又說道:“我去拿醫療箱。”我拿出了紗布,慢慢的給他包紮。
他的舌頭舔了舔手,說道:“你這小女娃,還有點良心,看在你今天白天救我的份上,我就放過你吧。”
今天,白天?“你是小狼?”我用手指指著他,驚訝的問道。
他點了點頭,“正是,不過我有名字的,叫聶捕。”一想到自己被十三四歲的奶娃娃叫‘小’,他就來火,他可是修煉了幾千年的妖啊。
我真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救了一隻妖,如果被師兄和掌門他們發現,那就慘了。那是現在也不能送他出去,衡山哪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啊。隻有偷到令牌,消除結界,才能帶聶捕出去。
“看在你有傷在身,我就讓你睡床吧。”我瞥了他一眼,隨即拿出棉被,要打地鋪咯。誰知,鋪好床後,他便一把把我抱上了床,“小女娃,看你這麼嬌小,還是你睡床吧,我身子骨硬朗著呢。”我瞪了他一眼,明顯是看不順眼他剛才的舉動,雖然是為我好,但卻受不了他的粗暴。
我們倆也不說話(因為沒什麼話說),就這樣進入了夢鄉。
早晨,我是因呼吸困難而醒的,惺忪的大眼睛看著掐在我脖子上的手的主人——聶捕。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而我被他掐的說不出話,估計再過一會就要窒息了。
“小娃娃,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脖子上會有這塊玉?”我往脖子那看了看,這是瑾墨青花玉,我從小就佩戴在身上的。我掙紮的想要把他的手拿開,可是他卻越掐越緊,我隻能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我、的。”他聽到這句話,才緩緩鬆開了手,愣愣的問道:“你的?”
“嗯。”我點點頭,“我從小佩戴在身上。”他一聽這句話,便跪了下來“請王恕罪,屬下剛才有所不知,得罪了您。”
什……什麼?我怎麼什麼也聽不懂。
“你……你認錯人了吧。”剛剛還不是對我又掐又罵的的嗎?而且我這慫樣子,像是“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