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手塚國光上前拉住他。
“夏樹”
“手塚叔叔,aunt,妹妹沒了,妹妹沒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嗚”少年終於哭出了聲。
“夏樹辰月”鬆本汐莞的眼睛漸漸的紅了起來——
“辰月,我們來了。”鬆本汐莞推開門,就看見好友一個人坐在病床上愣愣的看著窗外。
“是汐莞啊。”不二辰月回過頭,虛弱的笑了笑。
“媽媽。”不二夏樹被著網球包跟在手塚國光後麵。
“周助”不二辰月的臉上帶著一絲溫柔,突然像驚醒了一樣“是夏樹回來了,放學了麼?”
沒錯,現在的不二夏樹,栗色的短發,藍色的眼睛,跟當年四個人在青學時候的不二周助一模一樣。
“嗯,訓練剛結束。”不二夏樹乖乖的走到病床前。
“一會兒我們去看看你父親,好麼?”不二辰月拉著自己兒子的手,“他一個人躺在病房那邊,會寂寞呢”
“媽媽”不二夏樹的眼裏隱隱的都是水光——
這已經是不二周助被接回來後的一個月,不二辰月的身體一下子就垮了,再加上流產,身體虛弱的一直在醫院靜養。鬆本汐莞看著躺在重症病房的不二周助,手上還掛著點滴,不禁緊緊拉著身邊手塚國光的手。
“莞莞”
“國光,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的結局?辰月和不二為什麼要忍受這樣的痛苦?為什麼在幸福那麼長時間後要奪去一切?
“醫生說不二有可能醒,莞莞。”眼鏡被拿掉,眼睛上覆上一個涼涼的手,鬆本汐莞毫無顧忌,眼淚一滴滴的落進手塚國光的手心。
“什麼時候可以醒啊”鬆本汐莞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要相信奇跡,莞莞。”手塚國光頓了頓,“你的味覺,不是也是的麼?”
沒錯,自己的味覺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七年裏,總算還是有三成的起色
“莞莞,相信不二,相信辰月,相信夏樹。”仍然蒙著她的眼睛,手塚國光將鬆本汐莞抱進懷裏,低低的開口,“相信愛。”——
“今天我開車。”鬆本汐莞看著自家男友打開車門,一反常態沒有坐進去。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老實的坐上了副駕駛。
“你身份證帶了麼?”鬆本汐莞一邊開車一邊突然問道。
“啊”手塚國光點點頭,有點疑惑:她問這個幹什麼?
“那就好。”鬆本汐莞點點頭。
“莞莞”這不是回家的路吧。
“回去之前,先去一個地方。”鬆本汐莞吸了一口氣,像下定了莫大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