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喜出望外地盯著自己,月銘殤淡然一笑:“妍兒忘了麼,我在你腳腂上係了紅鈴,可千裏傳音,我便是憑它尋著你的!”
經月銘殤一說,夏芷妍這才如悟初醒,驚訝之餘還作勢拂起裙擺朝腳上看去,但厚重的衣服將那紅鈴遮住,她嫣然一笑:“沒想到這紅鈴真是如此神通,可你又是怎麼進得這戒備森嚴的皇宮呢?”
月銘殤卻笑得神秘,輕言作答:“這點小事,自是難不倒我!”
夏芷妍對他翻了一記白眼,拉著他進了屋裏入座,她突然問道:“對了,那天我被人從軍營中綁走的時候,聽見了你的聲音,你是不是瞧見了?”
“恩,雖說是瞧見了,卻仍沒將那黑衣人捉住,反而害得你被綁來了夏爾國!”月銘殤靜靜地望著她,如今她的氣色比在明城將軍府的時候要好了許多。而且經過自己潛入皇宮幾天的觀察,夏芷妍在這兒過得還不錯,所以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哦,那他……”夏芷妍低低出聲,垂下頭,心中不自覺地想起了沐承睿,她想知道,自己不見了,他會很著急嗎?
然月銘殤仍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見著她低垂下頭顯露出落寞的氣息,他淡淡開口道:“發現你不見,他迅速封鎖城門,派了士兵在城中搜了整整一夜。”
是麼,找了她一夜……
“他本想來夏爾國尋你,可是兩國對戰,他貴為王爺自是不能身入險境,所以我來了!”
夏芷妍沉默不語,雙手的兩個食指緊繞,她的心,有些紊亂。“那他,現在好麼?”自己走了,沈若蘭便可如願的霸占著他了吧。本以為遠在夏爾國,會用時間磨滅他對自己的傷,也會消散對他的念,可是,她還是那麼在乎,總會不經意間想起他。
“整日將自己關在房中,談不上好不好!”像是不願與夏芷妍談及沐承睿,月銘殤的語氣已有些生冷。“他那樣對你,你為什麼還想著他?妍兒,將他忘了吧,他是王爺,以你的性格是不能受約束一輩子被他捆綁在身邊的!”
月銘殤的眸光清冷中含著許許熾熱,他的話讓夏芷妍平靜了好些日子的心,再次絞痛。是啊,她要的是那種專屬唯一的愛,而身為王爺的沐承睿注定三妻四妾,他們本就是兩條不交集的平行線,卻愣是被綁在一起。
“忘與不忘又能怎麼樣呢,如今肚裏的孩子一天天在長大,我不願去想那麼多,隻想安安心心將孩子生下。”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或許世間本就沒有永世不滅的愛。
聽她說得這麼淒然,月銘殤便不再提及沐承睿的話題,而是輕聲問道:“妍兒可知,他們將你擄來這夏爾國可有何用意?兩軍開戰,他們會不會拿你做人質,如果真是如此,隻怕對暮桑國有著很大的威脅!”
夏芷妍不解地抬起頭,有這麼嚴重嗎?想來也是,守城的將軍是最疼她的哥哥,還有一個睿王爺,若是洛炎真卑鄙地把她押上戰場做籌碼,恐怕夏至軒與沐承睿總有一個會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