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妍咬緊雙唇,不再說話,雙眼木訥地盯著沐承睿,心,像是在淌著血,痛得讓她難以呼吸。此刻的她,滿腦子都隻有一個念想,沐承睿在乎的隻有孩子,在他的心目中,她什麼也不是!
突然一抹不知從何而來的花瓣由天而降,在夏芷妍的眼中慢慢飄零,然後隨同雨珠墜落,滲進了泥土。那花瓣和雨水落在了她與沐承睿之間,就好似把他們的那份記憶,隔成了極度的兩端,他們彼此站成了岸。她被他生生折磨,心已被割破,流盡的不是血,而是愛他的錯。
“哎喲喂,我的嫂嫂啊,你這是做什麼呐,快把劍放下呐!”好不容易將沈若蘭趕出院裏的憶菲,一回來就看到夏芷妍用劍指著自己的肚子,小丫頭嚇得臉色煞白,驚呼出聲,喊著話便要朝夏芷妍走過去。
“憶菲你別過來!”夏芷妍立刻出聲阻止了憶菲,雨水順著她額前的發絲一滴滴墜落,身子冰冷冷地透涼,夏芷妍的臉色越來越差。她冷眼看著沐承睿,咬著唇一字一句地道:“讓我走,我不想留在你的身邊,否則,這一劍下去,便是一屍兩命!”
茫然的憶菲聽她說一屍兩命,聯想著前些日子夏芷妍異常的反應,便瞬間明白了過來,她焦急地喊出聲:“嫂嫂可使不得,你別做傻事啊,下這麼大雨,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同二哥商量麼?”
“我跟他再也無話可說,憶菲,你還小,不明白的!”
沐承睿的臉越來越沉,她竟然用自已的性命來當作與他談判的籌碼,他豈能如了她的願,淡漠的笑勾於唇角,他的話語充滿了霸氣:“我說過,此生此世,你都別想再從我身邊逃走!”
“她一心要走,你強求將她留下,隻會讓她更加難過!”
月銘殤不知何時進的院子,他冷聲反駁了沐承睿的話。夏芷妍朦朧的雙眸向月銘殤望去,依舊一襲月白長衫,雙臂懶散地抱著長劍於胸前,俊美的臉上永遠都那麼淡漠於然,清冷得如同不染俗塵的世外之人。
不理會沐承睿那快要噴出火的雙眸,月銘殤徑直走向夏芷妍,他輕輕地問道:“妍兒,我帶你走可好?”
誰知夏芷妍還沒作答,沐承睿便憤怒地吼了出來:“月銘殤,本王還在這裏呢,想帶走本王的女人,得先問問本王答不答應!”他鐵青著臉,全身散發著殺意,這個男人竟敢當著他的麵想帶走他的女人!
“我不想再讓你傷害妍兒,所以,恕在下冒犯了!”月銘殤話音一落,直拔出了懷中所抱的長劍,朝著那些圍著夏芷妍的士兵而去。
“來人,給本王將他拿下!”真是反了天!沐承睿氣到了極點,若不是夏芷妍手中還握著劍,怕慌亂之中她傷著了自己,否則他定要親自去把月銘殤給宰了!
向峰首先迎上前去與月銘殤過招,隻見著越來越多的士兵從院外湧了進來,將月銘殤團團圍住。沈若蘭一直靠在院門處,默默地看著院裏發生的一切,夏芷妍竟然懷孕了,她一定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皇後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