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羅絕不是威脅她,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說給鬼聽的而已,隻有背負了怨債,一輩子還不清那就兩輩子,一個人還不清那就兩人還。

滄海作惡無數導致命輪毀壞,現在他的妻子又殘害了數條性命,簡直就是罪惡滔天。

女鬼麵色陡然一變,顫抖著嗓音問:“你說會懲罰我的孩子?”

“下輩子吃苦受災。”

女鬼低低嗚咽一聲,不信任地問:“那我告訴你,你能保證我的孩子下輩子投個好胎嗎?”

闕羅搖頭,“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不過我可以保證下輩子你的孩子不會太苦。”

女鬼沉默住,她知道對方是在考慮,雖然她懷著極大的怨氣成鬼,但是她心中還有她的孩子,那麼就還有一絲良知存活。

“你想要他一輩子跟著你做孤魂野鬼?今天你遇見我即使我不收你,明天你也可能遇見別的正道人士,你可能逃脫那他呢?何必讓他如此顛沛流離。”

女鬼出現一絲鬆動,闕羅非常耐心的等她做出決定,無論怎樣最後的結局都無法改變。

“大約九年前,我們從老家到西南崇明市工作,不過滄海的工作一直不順利,後天有一天滄海突然告訴我他決定搬家,一連搬了三次,他的精神狀況在那段時間非常差,可能是工作方麵的事情,有好幾次我都以為他有輕生的念頭。”

闕羅認真地聽著她的回憶,她迷茫的眼神陷入了過去。

“他做銷售特別累,每天一回到家倒床就睡,所以我決定出去打工,就在樓下的超市當收銀,可是就在工作兩個月後,我當晚十一點回來,我看見了一個女人,”她顫抖的嗓音恐懼著,“就在我們租的房子裏,我看到她纏著滄海,那時候我才知道滄海並不是為工作,而是被女鬼給纏住了。”

“然後呢?那隻女鬼沒有殺你們?”闕羅奇怪地問。

她搖頭又點頭,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那女鬼竟然愛上滄海我就知道他很優秀,隻是機遇不好而已。”

到了這種時候她竟然還在誇對方甚至還用一種得意的口吻。

“再過不久,滄海路過夜市,在一個擺攤道士那裏買了一尊神像,”她深吸一口氣,看了看闕羅手中的玉穗,“就是這個神像,道士告訴他如何供奉,從神像買回來後女鬼就消失了,就在神像請回來的半個月後滄海突然升職,前途也越來越光明,兩年不到他就成了西南首富,掌握了整個西南的經濟命脈,我們不用窩在小屋子度日如年,我再也不用去超市做收銀……”

“那個道士是什麼身份?他有告訴你們神像的來曆?”

她回想了一下,欲言又止地說:“那道士出現過幾次,不過都很神秘,都是滄海單獨約見。”

“怎麼說你也不知道?”

她說:“我確實不知道老道士的身份,不過他說過神像之女是古代的尊神,神位極高,但她供奉的方式很奇怪,所以我一直都在勸解滄海,隻是他不聽。”

“怎麼個奇怪法?”

“一開始他每個月用自己的血供奉,後來專門從黑市購買鮮血,然後……”她頓了頓,似乎在猶豫後麵要不要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