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燈光下保羅的眼睛內閃爍了一下,他有些驚訝地問:“經理你是怎麼知道的?”
“啊,嗬嗬,不是都填過資料表嘛。我記得了,到時間我們一起在店裏給你慶祝一下,有禮物送哦,不過生日蛋糕還是由你來做比較好。”
保羅深感意外,“不、不用了,我沒有過生日的習慣。”
“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嗬,這不用習慣,既然大家走到一起也是緣份,好好開心一下,增進彼此的工作夥伴情誼,這也是發揮我們餐廳的精神,以後我們每位員工過生日我都會為他辦。”
“謝謝……”保羅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忽然起身對杜曉斐說:“經理別吃了,我們一起走吧,今天我有點累。”
杜曉斐看了還剩下一小半的蛋糕覺得有點可惜,他則手快地將碟子收起,“是我不好,晚上不應該吃太多甜食容易發胖,嗬嗬。”
她有些無奈地聳聳肩說:“那好吧,let’s go。”不知怎麼的,她從吧台前凳子上下來,就有點頭重腳輕,難道剛剛一點雞尾酒就把自己搞暈了?不禁嘲自己真是越來越沒用。
她走到外麵,視線也有些模糊,保羅跟在旁邊扶著她。她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意識保持著清醒,好不容易挪動腳步到了自己公寓門前,摸出鑰匙來開門進去倒在門口沙發上便昏昏欲睡。
其實保羅一直跟在她後麵直到她進門倒下來不知人事,他跟了進去。漆黑的客廳裏,他坐在昏睡的她身邊思想鬥爭了半天。
沒錯,並非杜曉斐的酒量退步了,而是吃了他做的蛋糕。他在幕司裏混入了蒙汗藥,足夠12小時不會醒的藥量。這段時間足夠在這個深夜裏發生很多事,但是她剛才與他的對話,她是一個好女人。笑容和藹,對員工關心且溫柔,連他的生日都會記得。她也是個漂亮的女人。每天他在陽台上會看得到,她穿著睡袍在陽台上擦著濕發的模樣,尤其地迷人。隻是這一切她都不知道。
如果讓這個生動的女人丟棄在荒野,由她自生自滅,這是一件很奇怪也很殘忍的事。他還很年輕,在他之前21年的生命雖然淩亂孤苦也沒做過什麼好事,但是傷天害理的事他還沒有做過。他猶豫得看著眼前的杜曉斐,把她扶到裏邊臥室的床上躺好,然後關門出去。
是夜,保羅的手機響了。他看著號碼,摸著下巴想接還是不接,他開始由沉默變得焦燥不安,起身來回踱步。然後罵了句“shirt!”接起電話。
“怎麼這麼久沒有給我們消息?進行得怎麼樣?”
“我還在等時機,時機還沒成熟。”
“你給我記住不要耍花樣,我們有眼睛盯著你呢,時間已經不多,你再不行事我們的協議就無效,你等著去死吧。”
“我已經開始行動了,時間還沒有到,拜托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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