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讓你破費,以後別這樣了。”
“沒事,我也喜歡小孩。”
此話一出又是沉默。
杜曉斐覺得該說點什麼,隨口問:“這是什麼曲子?”指CD正在播放的。
“是Migeli彈的鋼琴曲。”
她壓根沒聽說過這個鋼琴家的名字,隻聽過理查德.克萊德曼,感歎:“像你們,一定離不開這些名牌,連聽曲也是名曲。不像我們,腳踩在泥土地上每天隻為著幾鬥米奔波。”
“其實我也喜歡好聲音的歌,吳莫愁?”他問她。
她覺得自己繃不住了,“你也聽吳莫愁?”
“是啊。”他一臉認真,頓一下又像是回應她前麵說的:“其實我也需要折腰,而且有時候比你折得還多,為什麼我卻不太知道。”
聆聽CD裏唯美的鋼琴曲,杜曉斐覺得身邊這個人就像是從音符裏走出來的,唯美而不真實。
“明天你會來吧?我爸媽燒的菜很好吃喔。”到這裏她確實詞窮了。
他笑起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當然會來,你可不許反悔,我的食量很大的!”
“那我讓我媽多煮些飯。那個,小小斐也很喜歡你。”杜曉斐不知為何脫口而出這句話,想收也收不回去了,她覺得自己真的不會誇人。
他倒很愛聽,“那太好了。我以後經常來找她玩。”
“對了,你為什麼會報成人學院?”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問這問題。”
杜曉斐先說:“我想多學點東西,為事業打基礎。就像俗話講的‘書到用時方恨少’嘛。”
“我可能……可能隻是想逃避。”
杜曉斐說:“看來我們還真不一樣啊。”
他轉向她,聲音似清風:“No,我們有相同點,就是我們選擇了同一個學校和專業。”
讀著他清亮倔強的眼神,她笑了:“也許是吧。”
杜曉斐提出自己該回家了,謝謝他的奶茶。宏澤宇不忘把米妮塞入她懷裏,說:“今天晚上我還有個不想去卻不得不去的應酬,也該走了。”
他為什麼要告訴她這個,是對生活的抱怨和小情緒嗎,刹那間就像個孩子一樣。可是為什麼偏偏對她講?
杜曉斐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隻能故作輕鬆地說:“瞧,還說自己夠成熟,應酬隻是個應酬,如果有必要是一定要去的。明天見!”
他的目光移過她的臉龐,“好,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