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聽到他說這樣的話之後,她就流著淚跑開了,可是他並沒有追上來。可是自己為什麼又在酒店的客房裏呢?
心雨抓起了電話問向前台,前台的服務員告訴她房費已經付過了,她可以安心的睡到中午。心雨遲緩的掛了電話,眼淚卻迅速的流了出來,努著嘴巴的她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哭了出來。可是麵對這個男人,她不得不去重新認識他。
他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個野人,天生的野人,沒有家人,沒有值得敘說的過去。
“是什麼樣的過往,讓你對愛情如此決裂呢?”心雨爬在床上把頭深深地紮進被子裏“你是愛我的,一定是愛我的,所以你才這麼做的。就是這樣的。”
心雨迅速的跳下床,衝進洗手間趴在洗臉盆上,看著鏡子的裏的自己,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紅的跟兔子眼似的。擰開水龍頭,嘩嘩的水聲覆蓋了心雨的哭聲。雖然如此,她還是決定去找他,有些話必須當麵對他講,因為她愛他。
張亮坐在辦公室內幾乎一個早上沒說話了,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他的心始終糾結在一起,熱烈的相愛卻不能夠擁有與愛與不愛,是兩種截然的事。愛她就讓她少承受一些傷害吧,愛情的左右搖擺選擇,是件折磨人的事。他默默的抽著煙,他想心雨心裏一定很疼,可是他隻能這麼做了,有時拒絕比繼續需要更深的愛意。
他想過了昨晚,心雨也就不會在找他了,隻要他不去找心雨,心雨是不會來找他的了。
“美女,你找什麼樣的工作?”辦公室外麵的業務員也真是夠熱情的,張亮半仰在椅子上,兩隻腳放在桌麵上,左右的晃動著看似很悠閑的樣子。可是,誰能懂的他的傷呢?他給自己的心裏上了一把鎖,不是裏麵有秘密,隻是他想鎖住自己的傷。
“美女,你找什麼樣的工作,我給你介紹介紹?”業務員糾纏著。
這樣的聲音,他聽了一個早上了,聽的耳朵都起老繭了。可也沒見著哪個進來找工作的。其實這也怪他自己,一方麵他這個業務經理隻是徒有虛名,其實他什麼也不懂;另一方麵,他總是板著一張臉,就是有個想找工作的也被他嚇跑了。
“滾開,我找張亮。”那個帶有一點點矜持的聲音,突然的傳進了張亮的耳朵裏,像是有小蟲子飛了進去。他再也坐不住了。
心雨帶著滿腔怒火衝了進來,看著他的時候卻笑了。
他也很矜持的笑了,對跟進來的業務員擺著手,示意讓他出去。
“心雨吃早飯了麼?”張亮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的。
“恩。”心雨努著嘴問:“是不是你昨晚把我送回去的?”
在張亮的心裏,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昨晚”兩個字,可是一切都跟他預料的不一樣。
“怎麼了心雨?”
“你還裝?”心雨聲音低低地,有些羞澀的說,“我昨晚喝醉有沒有說什麼?”
“哦,酒醉了的人一般說話都是隨意的,所以我也忘了你說了什麼。”張亮在心裏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慢悠悠地說,“其實你不值得這麼做的——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