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喝的問題解決了,這吃的還是個大問題啊!”官豹感歎的應著宋雲溪。
雖然井裏即打出煤又打出水,但也隻能解決老百姓們的喝水問題,至於過冬糧食的問題,現在都還沒有妥善的解決辦法,不由得官豹不著急。
官豹這話一出口,周圍圍著的所有老百姓,臉皆是沉了下來。
宋雲溪也是皺著眉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了,大夥兒繼續挖吧!把這井像是挖礦一樣挖,再引一條水渠就沒問題了。”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的宋雲溪,隻得揮揮手叫大家繼續挖井。
把這邊的事吩咐好了以後,宋雲溪等人才回去了陲城縣衙。
縣衙後院的大堂裏,宋雲溪等人靜靜的座在其中,埋頭深思。
秦澤天思考了一陣之後,他方才開口說道,“官豹,這陲離北淩國的淩都有多遠。”
“陲城位於大雍國最西麵,要從陲城去擁都的話,要繞至北邊,從北邊進入北陵國,離淩都方才近。”官豹想了陣,低聲回答秦澤天。
秦澤天臉色難看起來。
他本來想著,向北淩國的皇炎烈借點兒糧,先熬過這個冬天再說,可現在的情況卻是,要借糧必須經過北邊,那裏可是龍戰的地盤兒,龍戰現在就占著北邊打杖,他又哪裏肯讓秦澤天過去?
宋雲溪猜到了秦澤天的想法,“怎麼,你打算向烈皇借糧麼?”
“借糧?
官豹與黃梁飛同時驚叫出聲。
先別說皇炎烈借不借,就單說現在北淩國正與大雍國打杖的局勢來看,就算皇炎烈有糧也未必會借,還更別說秦澤天還是個落魄太子,想借糧自是比登天還難。
秦澤天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對,就是借糧,憑我和皇炎烈的關係,讓他先借點兒糧食給我,讓我過個冬,應該不成問題。”
“也是,太子爺本就和烈皇是好友,要是太子爺出馬的話,估計有戲。”官豹興奮起來。
秦澤天臉上泛起了輕鬆的笑,“那還等什麼,快備紙筆,待我向烈皇修書一封,向他借個三萬擔糧食過冬再說。”
“好勒,太子爺稍等。”官豹忙不迭的跑去拿紙筆。
一旁座著的宋雲溪,一直是沉默著沒說一句話。
秦澤天真就能憑一紙書信,向皇炎烈要到三萬擔糧食嗎?宋雲溪不大相信皇炎烈真能在這種關頭,丈義的給秦澤天糧食。
想到這些,宋雲溪將目光投向秦澤天,“且慢,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依我看來,烈皇未必會借三萬擔糧與你……”
“不可能,他肯定會借我。”宋雲溪還沒有說理由,秦澤天便是迫不及待開口將之打斷了,打斷宋雲溪,秦澤天又繼續道,“你可能不了解皇炎烈那個皇帝的性格,我最了解他,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會給大雍國添亂,即是借我糧食,那絕對是添亂的好時機。”
“可……”
“先別說那麼多了,等我修書一封,飛鴿傳書過去再說。”宋雲溪還想說什麼,秦澤天卻是揮手將之堵住。
官豹送來紙筆,秦澤天當即便是提起大筆一陣急揮,很快便是寫下了一封信誓旦旦的借糧信,綁到信鴿之上,將信鴿放飛去了淩都。
宋雲溪呆座在那裏,看著那遠去的白色信鴿,心裏七上八下的,總有些不好的預感,至於為什麼心裏會出現這種感覺,宋雲溪則是一點兒也不清楚。
數日之後,這帶著借糧信的信鴿,烏秧秧的便是到達了北淩國的淩都。
這一日,皇炎烈正在禦書房中批閱著湊章,門外一個禁衛軍侍衛著急的便是跑了進來,對皇炎烈秉道,“啟秉皇上,小人在宮中侍禽處,發現了一隻陌生信鴿,不知是從何處發來的,它的腿上還帶有一封書信,請皇上過目。”
“陌生信鴿,陌生書信?”皇炎烈皺眉疑惑。
接過侍衛遞來的書信,皇炎烈打開看了幾秒,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原來是秦澤天那小子啊!原來他真的早已從雍都逃出來了,而且還逃去了大雍國西北的陲城,嗬嗬……”
話到最後,皇炎烈都是嗬嗬的笑了起來。
秦澤天成功逃走了,那就證明宋雲溪也跟著逃脫了,那皇炎烈也就放心得下,隻是兩人現在的處境確是令人堪憂,讓皇炎烈有些擔心。
“你先下去吧!把兵部侍郎叫來,說朕宣他禦書房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