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溪卻是不依不饒,“黃梁飛那縣令當的可好,人可正直,可有謀略?這個想必龍公子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這……”龍邪又被宋雲溪說啞了。
宋雲溪這算是瞎貓撞到了死耗子上,還真給他說中了。
龍邪突然想起他在花臨城時,愣是被這黃梁飛給囚進了大牢裏,要知道憑他的身手,別說一個黃梁飛,就是十個黃梁飛也耐他不可呀!黃梁飛當時就是用計才把他困進去的,要說謀略和膽識正義,黃梁飛自是不缺。
聯想到這些可能性,龍邪也軟了,如果真是龍戰看中的人才,他給殺了,那到時候龍戰還不扒了他的那塊皮啊!
想到龍戰,黃梁飛都是身體一抖,怕的不得了,最終,無耐之下,龍戰隻得瞪著趴在地上的黃梁飛,辱道,“好,我也不殺你,不動你,但你今天惹了本公子,就別想那麼容易脫身,現在你就從本公子的胯下鑽過去,本公子就饒了你。”
“休……休想。”黃梁飛哪裏會是那種委屈求全的儒夫?他當然不會去鑽龍邪的褲襠。
宋雲溪見狀,忙走上前來,在黃梁飛耳邊低聲勸蔚,“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小的胯下之辱怕什麼?當年我認識一個人,他為皇帝嚐糞,剝得皇帝不殺,苟活下來最終將那王朝覆滅,成就千古帝王,我還認識一個叫韓信之人,寧受胯下之辱,也不堿言其口,最終成就一番偉業。”
“休……休想……”
“這些大英雄,大豪傑尚且能受此等侮辱,你現在還不是大英雄大豪傑,如果死在這裏,你還能成就什麼?”宋雲溪見這黃梁飛實在固執,她也有些驚訝。
她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可黃梁飛還是聽不進去,宋雲溪也沒有招數。
龍邪見宋雲溪蹲在那裏說了半天,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便是走上前去,將宋雲溪拉起來,“別與他廢話這麼多,溪雲你去一邊等著。”
“龍公子,我……”宋雲溪還想說些什麼,龍邪卻是不理會她,徑直的將她推到了一邊。
推開宋雲溪,龍邪大張著兩條腿,站到了黃梁飛的頭頂,趴在地上的黃梁飛,心中卻是在思考著剛剛宋雲溪與他說的那一番話。
低頭看了眼手裏捏著的那張小紙條,黃梁飛最終閉上了眼睛。
強忍著從眼睛裏滑出的淚水,黃梁飛一咬牙,拖動著重傷的身體,緩緩的爬進了龍邪的胯中,直到黃梁飛從龍邪胯下爬過之後,龍邪方才得意的仰頭哈哈大笑。
“我還以為你有多固執,沒想到,最後還不是鑽了本公子的褲襠,哈哈哈……”
“嗚嗚嗚……”聽著龍邪這聲聲侮辱,趴在地上的黃梁飛,不禁老淚縱橫,嗚嗚大哭出聲,他一生的尊嚴,就這般被龍邪踐踏,黃梁飛此刻在心中發誓,總有一天,他會像宋雲溪所說的那般,苟且的活下去,直到報了這個仇,還了這份侮辱為止。
宋雲溪看著黃梁飛傷心成那樣,她的心裏也不好受。
但龍邪卻是得意到不行,哈哈大笑著,邀著宋雲溪離開了這個茶館。
一眾人剛剛離開,秦澤天便是與赤豹一起,邁著步子步入茶館之中,將趴在地上嗚嗚大哭的黃梁飛,從地上扶了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不就是鑽了回褲襠嗎?何苦哭成這樣?”
“屈辱,不甘,憎恨,恨……”黃梁飛大罵出聲。
無數的負麵情緒,同時自黃梁飛的心中泛起,占拒了黃梁飛那顆自尊心極強的脆弱紅心。
秦澤天不屑的笑笑,潑黃梁飛冷水道,“再屈辱,再不甘又能如何?你現在什麼都沒有,能做什麼?是個男人就馬上給我站起來,好好的活下去,將這份屈辱找回來。”
“對,說的對,我不能再趴在這兒哭。”黃梁飛聽著秦澤天的鼓勵,他的情緒一下高漲起來。
強忍著身上的巨痛,硬撐著從地上爬起來,黃梁飛將手中的那張小紙條打開,隻見上麵寫著“今晚替你報仇”這六個小字。
黃梁飛還給看傻了,一旁站著的秦澤天與赤豹早已笑開了,拍著黃梁飛的肩膀,秦澤天樂極,“跟我們回去吧!今晚我們帶你去金鼎客棧看一場好戲,到時候,你就一定能暫時的解解這口惡氣了。”
“她是?你們是?”黃梁飛不明所以的抓抓腦袋,一會問宋雲溪是誰,一會兒又問秦澤天他們是誰,表情極其的迷茫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