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國的冷宮,如同二十一世紀華夏國曆史上所有王朝的冷宮一般,皆是充滿了淒慘與悲涼。
冷宮即是所有皇宮內失寵嬪妃,犯錯嬪妃,遭到嫉妒與報複等嬪妃的歸縮,這些悲哀的女人,高高興興的進皇宮,有些與皇上歡好過一次兩次,便是被打入冷宮,有些甚至是連皇上的麵兒都沒見著,便是悲哀的進了冷宮。
所以,這裏麵的女人,其實都挺悲哀,隻是這種悲哀建立在了皇權製不平等的基礎上,又有誰會為這些女人悲慘的一生去買單?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裏,女人注定沒有權利去左右自己的人生。
能像宋雲溪這般,在這個世界以女人的身分混到現在這般地步,可以說,宋雲溪也實在是不易,要麼被其它女人打敗,要麼打敗其它女人,高高在上。
現在的宋雲溪便是處在了這種情況的中遊處,忽上忽下。
成則富華富貴,敗則冷宮淒淒,這裏便也有可能是宋雲溪最後的歸處。
站在冷宮厚重的冷冽大門外,宋雲溪眉頭皺的很深,冷宮的大門時刻散發著一股發臭的黴味,讓宋雲溪不禁伸手將口鼻捂住。
“皇嫂,快走吧!這裏真不適合你來,裏麵悲慘的很,又臭又髒的,我可不希望皇嫂把自己給弄髒了。”秦澤冰站在宋雲溪身後,一個勁兒的伸手拉著宋雲溪的袖子,要讓宋雲溪快走。
可宋雲溪卻是一點兒也不在意。
將秦澤冰的手打飛到一邊,宋雲溪頭也不回,冷道,“要走你走,我不會走的,我要進去找羽淋,向她問清楚這件事情,我隱隱覺得,這件事情裏麵隱藏著一個大玄機,一定是事中有事……”
“大雍國朝廷查了那麼多年都沒有結果,皇嫂再進去也沒什麼用。”秦澤冰給宋雲溪潑水了一盆冷水。
宋雲溪偏不信這個邪,走上前去,宋雲溪一腳便是將冷宮重鎖的那把鏽跡般般的大鎖,整個給踢成兩半,冷宮大門呲啦一聲,被宋雲溪踢開。
大門打開,一股子惡臭立馬傳了過來,讓宋雲溪皺起了眉頭。
秦澤冰早已是忍不住退到一邊,捂著肚子哇哇的吐了一地。
待這股惡臭味消失殆盡以後,宋雲溪才深吸一口氣,邁著步子走了進去,“皇嫂,你慢點,你等等我,哇……”秦澤冰邊跟上宋雲溪的腳步,邊叫邊吐。
兩人前去的響聲,驚動了冷宮之中那些嬪妃們。
無數嬪妃皆是慘叫著從破爛的冷宮房間之中跑了出來,朝著兩人圍了上來,這些女人個個濃妝豔抹,表情怪異非常,舉止間更是充滿了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的衝動,宋雲溪一眼就看出來,這些女人被關瘋了,以至於她們見到人進來,就要上來撫弄。
可能是來要吃的,也可能是來要妝點。
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宋雲溪也沒有對這些悲哀的女人惡言相向,死死的站在原地,宋雲溪閉上眼睛,任由這些女人在自己的身上亂抓亂咬,宋雲溪感到一陣鼻尖酸楚。
不禁意間,她的眼角滑出了一滴滴淚水,這些淚水混合著冷宮之中泛起的惡臭味,一滴滴的滴落在那些在她身上亂抓的瘋顛嬪妃們的手上麵,將這些瘋顛的嬪妃製止。
“沒……沒東西?”
“這……這是淚水嗎?”
“好晶瑩的珠子……啊哈哈哈!”
…………
嬪妃們傳來一道道異樣的聲音,轟笑著離開了。
在宋雲溪身上得不到什麼,隻得到眼淚的她們,仿佛是看懂了宋雲溪的悲傷,一刹那間,這些悲哀的女人們,仿佛也是被宋雲溪的悲傷感染,隻得捧著宋雲溪為她們流下的淚水,遠遠的躲到一邊去了。
直到這些嬪妃們安然無恙的離開,宋雲溪才伸手將站在邊的秦澤遠給拉了過來,“羽淋在哪兒,帶我去見她,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害怕,這些女人們可都是你們皇家的犧牲品,是你們皇家對不起她們……”
“皇嫂,你怎麼說這麼怪的話啊?”秦澤冰並不理解宋雲溪的這句話,到底是何意義,宋雲溪話都還尚未說完,秦澤遠便是開口反問起來。
宋雲溪沉默不語,隻是抬起手掐住秦澤冰的脖子,目光烔烔。
宋雲溪的這道目光,充滿了恨,充滿了對舊社會的這種製度的不憤與痛恨,誰規定的女人就一定要做男人的犧牲品?女人照樣可以挺直腰杆兒,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