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國有規定,凡是皇族駕崩,全國百姓必須家門口掛白布七日,以示對皇族尊敬。
秦澤天突然暴斃,老皇帝傷心之餘,還是按照規矩下發了喪旨,這般一來,整個雍都家家戶戶都在門口掛上了白布條,一時之間,整個雍都便是陷入了一片慘白的當中。
宋雲溪回去太子府的這一路上,入眼之處竟是白布迎著夜風飄舞,不免顯得有些悲傷。
看著這一幕相映成趣,宋雲溪反倒有些想笑,心中直歎,秦澤天這是人未死便享受了一回皇族駕崩的待遇,這算是欺騙了全天下人。
一路訕笑著回到太子府,宋雲溪悄悄的從後門進去了太子府內。
太子府大廳裏,秦雨柔替代著宋雲溪跪在棺材之前,腳都跪麻了,看到宋雲溪回來了,秦雨柔不禁大鬆一口氣,起身迎了上來,“嫂嫂,你終於回來了,我正要找你呢!”秦雨柔話語間顯得有些慌張。
宋雲溪也不知道,她這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
邁著步子走到棺才之間,宋雲溪訕笑的瞟了眼眼前的楠木棺材,問道:“何時這般慌張啊!不就讓你替代我跪在這裏守個靈嗎?你犯得著這般著急嗎?”
“不是,嫂嫂你不知道,不知道是父皇還是母後,去請了個什麼紅蓮教過來,說是要替大哥做法,你剛走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府門外,我沒讓他們進來,把他們堵在門外呢!就等你來發話了。”
“什麼教?紅蓮教,這是個什麼教,怎麼從未聽說過?”宋雲溪皺著眉頭追問。
大雍國何時出了個紅蓮教,宋雲溪還真就不知道。
一聽這教的名字,宋雲溪便是本能的覺得,這不是一個什麼好的教派,要不然的話,怎麼會取一個這般讓人捉摸不透的名字?
秦雨柔對此也是一無所知,隻得無耐的攤攤手,向宋雲溪表示了自己的無耐。
伸手拉著秦雨柔走到門邊,宋雲溪悄悄的看了看四周,見四周安全,宋雲溪方才小聲的在秦雨柔耳邊低語,“你大哥的傷勢如何了?毒完全解了沒有?”
“還沒有,這次中毒太深,雖是讓我找到了解藥,不過還需要一段時間,大哥的毒性才能完全的解除。”秦雨柔向宋雲溪坦白了秦澤天的傷勢。
宋雲溪立刻沉默下來。
伸手撫著下巴,細細的思考了一番,宋雲溪點點頭,“即然是這樣,那我們不妨再和這什麼紅蓮教玩玩兒,依皇上的性格,他一定不會請這般不三不四的教派前來為太子超度,依我看來,這多半是皇後或是太後的主意。”
“母後也是為了大哥好吧?”秦雨柔有些不滿宋雲溪的猜測。
“他又不是皇後親生,皇後能為他好麼?”宋雲溪沒好氣的給秦雨柔頂了回去。
吃頂的秦雨柔,隻得悶在那裏,沉默不語。
宋雲溪說的也是事實,由不得秦雨柔反駁,這麼些年來,皇後和太後對秦澤天的所做所為,她可是看在眼裏的,要真說這兩個女人會為秦澤天好,那就是狗出來都未必會叫上兩聲。
無耐之下,秦雨柔隻得向宋雲溪點頭,“那好吧!一切都聽嫂嫂的,嫂嫂安排便是。”
“嗯!和我一起出去吧!咱們去會會那個紅蓮教。”宋雲溪應了一聲,拉著秦雨柔便是往太子府外走去。
兩人來到太子府門口的時候,府門外,一群穿著紅裏帶白長袍的男女,正盤腿坐在太子府大門口,他們個個皆是閉上雙目,顯得得道不行。
宋雲溪匆匆的打量了這些人幾眼,她勿自覺得,眼前這些人身上皆是帶著一股子淫氣與邪氣。
隻是宋雲溪說不出來,他們到底是淫在哪裏,邪在哪兒罷了。
“你們就是前來替太子超度的紅蓮教這人嗎?”打量了這些人一陣,宋雲溪方才問出聲。
這群教徒,卻是裝作沒聽見宋雲溪的喝聲,依舊盤腿打座。
宋雲溪怒了,正當宋雲溪想要發怒的時候,坐在這群人最前麵的一個長臉白淨,作書生模樣的男子,微微的張開眼睛,“來人可是太子妃娘娘嗎?”
“我是太子妃宋雲溪,你是?”
“太子妃娘娘萬安,我們是紅蓮教教徒,奉了皇命前來與太子爺超度亡魂,我乃是紅蓮教第七教欲教的主教白逍。”原來眼前這個看起來神神叨叨的書生般男子,還竟是紅蓮教第七教欲教的主教。
宋雲溪聽他這般一說,她的嘴角不由泛起了一陣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