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不知那一字長蛇陣可研究完善了!”都讚過之後,魏崢突然開口問道。
宋雲溪眉頭跳了跳。來了!他們想問的就是這個?看來還是不信任她啊。
“魏先生,我覺得戰陣是要經過多次戰爭與試探,曆經時間的洗禮才能得出較為完備的戰陣!而且,這個世間不會有完善的戰陣,任何戰陣都是有弱點的!”宋雲溪衝魏崢露出八顆牙齒的完美的微笑,十分端莊又義正言辭的道。
魏崢被宋雲溪說的一愣,待她笑著轉頭離開,這才恍然醒悟過來,原來她是在教訓他呢!
“宋三小姐可真不愧是博學多才啊,連老夫都要聽聽你的教訓呢!”魏崢雖然隻是一介文人,但貴為睿親王手下第一謀士,巴結他的人多,踩在他頭上的人少。如今被一個小小女子教訓了,自然心中不平衡。反應過來之後,立即追上去,氣呼呼的嘲諷道。
宋雲溪垂眸,嘴角勾起一抹冷嘲,“魏先生以為剛剛我是在教訓你?”
魏崢捋了捋下顎上的短須,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小姐是不是在訓人,小姐自己知道,何必再問魏某。隻是依我說,宋小姐如今年紀還小,又是女子。不要以為偶然創出了一個戰陣,就在這裏自以為是了!”
說完,還故作大度的搖搖頭,一甩袖子就要走。
宋雲溪不屑的冷哼一聲,並且用了內力,故意傳遞到魏崢的耳邊,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魏崢果然惱羞成怒,轉頭氣勢洶洶的盯著宋雲溪,“小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
宋雲溪勾唇,露出一個鄙夷的微笑,“我笑魏先生枉為第一謀士之城,其實連小女子都不如。至少小女總是知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師’,‘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兩句話。偏偏魏先生自詡文人,又口口聲聲說我小小女子,原來魏崢連一個小小女子都不如啊!”
打擊一個人,最行之有效的辦法就是拿他自己的話堵他自己的嘴巴。
魏崢一聽這話,頓時噎住。他該怎麼回話?總不能承認自己說錯了吧?魏崢無話可答,不禁氣得指著宋雲溪全身顫抖不已,一副馬上就要暈倒的樣子。
宋雲溪目光森寒的盯著他,“怎麼?魏先生說不出來了,準備裝暈嗎?”
“哈,魏先生今日要真在宴會上暈倒了,可就要貽笑大方了。堂堂一介謀士,男人,居然被一個小小女子氣得暈倒,還真是會讓帝都城的人看笑話的!”宋雲溪半點不顧忌,直接當著宴席上的人,大聲道。
其實,她和魏崢的爭論一直沒小聲過,但是在座的一直假裝沒聽到,大聲談論,反而把她和魏崢的說話給掩蓋的讓人聽不見。剛好這會兒大家都停下了,沒再假裝不在,宋雲溪的聲音就顯得特別響亮。
她話一說完,場上靜默了一下,然後秦澤遠突然站起來道:“雲溪,魏先生是有大智慧的人,你怎麼能這樣跟魏先生說話呢?快點,跟魏先生道歉!”
宋雲溪轉頭看了秦澤遠一眼,眼裏有些不可置信,“秦澤遠,我以為你是個明事理的人,沒想到你也是個隻看表麵的人!具體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清楚,就斷定是我的錯,要我道歉。你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
宋雲溪眼裏含了一包的淚,話剛說完,就委屈的轉身跑掉了。
“雲溪!”秦澤遠叫了一聲,沒有叫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席而去。
主角都走了,這宴席也沒什麼好吃的,秦澤遠隻能目光森嚴的盯著魏崢,懶洋洋的道:“先生說話,以後還是注意一點吧!”說完,起身離開,當眾人都鬆口氣時,他又突然回過頭來,道:“我看你以後看不起女人的毛病還是改改吧!”
秦澤遠走後,魏崢在眾人各種同情、審視、幸災樂禍的目光中,臉色一陣黑一陣白的,隨後也受不住別人的目光,氣呼呼的甩袖離開。
然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宋雲溪,卻悠閑的躺在貴妃榻上,一邊看書,一邊在旁邊的茶幾上捏葡萄吃。
蘆花則在給她捶腿,不過相比宋雲溪的悠閑,她卻滿臉的憂愁,“小姐,您這樣做沒關係嗎?”
宋雲溪側頭,調皮的衝她炸了眨眼,“我的好蘆花,你就放心吧!再說了,事情是我做出來的,後果就是我該考慮的事情,你就乖乖做你的小丫鬟吧!”
主子如此無所謂,蘆花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