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統領……”蘆花正琢磨著編個什麼理由,突然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宋雲溪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從裏麵走了出來。
“小姐!”蘆花有些驚訝的看了宋雲溪一眼,忙上去扶住她,“您什麼時候醒的,是不是我們吵醒你了?”
宋雲溪用手帕遮住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睛還擠出幾滴眼淚。
這樣當眾打哈欠的行為若被那些個公子千金們看到,肯定回暗暗罵她不雅。好在眼前都是些粗魯的兵蛋子,沒人會覺得當眾打哈欠有什麼不對,隻除了趙統領。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宋雲溪安撫的看了一眼蘆花,便轉頭看向趙統領問道。
趙統領眸色暗了暗,臉上的表情有些神秘莫測。“打擾宋小姐休息了。是這樣的,之前您叫人去問的事情有結果了,王爺說,他外公的事情他也無法做主,還請您原諒!”
宋雲溪撇撇嘴,麵上露出一些不悅之色,“我就知道這個他沒誠意,光會說些好聽的推脫之辭!”說完,氣憤的一甩袖,“蘆花,我們走!”
趙統領無甚誠意的安慰了幾句,便也不管了,直接放任宋雲溪離開。
出了宮,蘆花便褪去了謹小慎微的神色,整個人如脫韁的野馬般歡脫。
“小姐,如何?事情可是成了?”
宋雲溪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道:“小心點,這可是在別人勢力範圍之內呢!”
蘆花嚇得忙捂住嘴,也跟著瞧了瞧四周,道:“小姐,我、我不知道!”
“行了,我嚇唬你的,都到了外麵了,人家怎麼盯得到我們!”宋雲溪笑嘻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走,我們回去再說!”
秦澤遠在府中坐著,聽到趙統領派來的士兵的稟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還是如此直白!”
“宋小姐看起來很高興,還罵您裝模作樣,盡是推托之詞!”小兵完全不知道這事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但見王爺心情還不錯,就把宋雲溪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秦澤遠微微勾唇,“行了,你回去稟報趙統領,以後宮中的事情就要他費心了。要是宋三小姐再來鬧,不要回稟,直接阻回去就行!”
“是!”小兵領命去了。
秦澤遠目光悠遠的看著宋相府的方向,喃喃的道:“雲溪,到底要如何,你才會徹底屬於我呢?”
宋雲溪帶著蘆花並未先回相府,而是去了悅來酒樓後麵的宅子。
正值午膳時分,悅來酒樓裏十分忙碌,但金財還是在百忙之中抽空與宋雲溪一起到了後邊的宅子商議事情。
“皇上、太後、皇後以及太子都被看守起來了,我能接觸到的也隻有東宮的青竹!”宋雲溪道。
今日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進了宮,本以為能見到秦澤天,誰知一入東宮就被在暗處盯著的青竹攔住。
青竹攔下宋雲溪,就把她帶到東宮一個偏僻的宮殿。
“怎麼回事了,為什麼不讓我去東宮見太子?”宋雲溪見青竹行事詭異,心下也頗為警惕。
青竹忙解釋道:“主子不必擔心,是太子叫奴婢來的!”
“太子?太子為什麼讓你來找我?”實在不怪宋雲溪防備,現在宮中被守的死死的,皇帝和秦澤天都不能有作為。他們手底下的人很可能被龍戰滲透進去,或叛變或倒戈,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青竹也十分理解宋雲溪的心思,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是一個羊脂玉雕製的小印章。宋雲溪見了,也從懷中掏出一隻差不多那些的小印章。兩相一合,印章上麵的紋飾恰恰是一個完整的雲紋。
這東西從宋雲溪一早跟秦澤天合作就做好的,本就是一對,秦澤天送了她一隻,自己留了一隻。非一般時候,秦澤天是不會拿出來的,頂多就給個印痕。現在居然把印章拿來了,可見事情不小。
宋雲溪目光一凝,麵色一肅,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主子,太子殿下知道您一定會想辦法聯係他,所以特意叫奴婢在這附近盯著,一見到您就把引走!”青竹也理解宋雲溪的急切,語速盡量快,講解盡量清晰。
“殿下也是實在沒辦法。龍老將軍實在盯得太緊,東宮裏飛出一隻蚊子都要調查一番,他人出不來,消息更是傳不出來!奴婢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從裏麵跑出來的。”
青竹說到這裏頓了頓,宋雲溪也沒催,等她繼續說下去。
“龍戰將軍要去西北打戰,他想帶睿親王去,為了防止太子在朝中有所動作,他向皇上進言,請求帶太子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