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溪最後一句話,語氣陡然變得嚴厲,身上的氣勢也陡然一變。
如花嚇了一跳,忙撲通一聲跪下,“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看著,讓蘆花姐姐盡快好起來的啊!”
宋雲溪滿意的笑了一下,整個人又恢複成那種慵懶和煦的氣息。如花膽怯的抬頭看了宋雲溪一眼,隻覺得剛剛好似做了一個夢一般無疑。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和如花說幾句話!”
如花不敢再囉嗦,匆匆下去了。
蘆花看著如花一副後麵有鬼在追的樣子,不禁笑道:“小姐你別老嚇她嘛。萬一把她嚇壞了,你身邊就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了。”
“我若不嚇唬嚇唬她,你想拖到什麼時候好?”宋雲溪挑眉問她。
“這就要看小姐什麼時候需要奴婢了。”蘆花調侃道。
宋雲溪白了她一眼,“那我一直都不需要你,你不是一直都好不了?”
蘆花無所謂的道:“好不了就好不了吧,為了小姐,就算舍了蘆花這條賤命,蘆花也是甘願的!”
宋雲溪聽了,感動之餘又頗為感慨,“傻丫頭,我要你這條命做什麼?你應該好好活著,替小姐我賣命才是!”
主仆兩個聊了一陣,都頗為感概,兩人走到這個地步還真是步履維艱呐!
“行了,你好好休養,這樣的日子,過段時間就可以改變了。”
皇炎烈這兩日雖然有送東西遞消息,但人卻沒有出現在宋雲溪麵前。她還以為他沒空,誰知如花剛準備扶著她坐上秦澤遠派來接她的馬車,就被皇炎烈截胡了。
“欸,我說你要帶我去哪裏?”宋雲溪被皇炎烈揪上了馬,有些驚慌的問道。
皇炎烈一手摟著宋雲溪的腰,一手握著韁繩,呼呼的風聲從耳邊刮過,剛好也刮來宋雲溪帶著惱怒的問話。
皇炎烈貼在宋雲溪耳邊,邪惡的道:“放心,不會把你賣了的!”
宋雲溪知道皇炎烈跟秦澤天秦澤遠這種認真的男人是不同的,這個男人骨子裏就帶著邪惡和無賴。跟他說不通,宋雲溪幹脆就不與他說話了,免得氣自己。
皇炎烈一路縱馬奔馳,出了城之後,更是快馬加鞭。宋雲溪隻感覺的秋日涼風割麵,割的肌膚生疼。
這一路也不知道顛簸了多久,弄的宋雲溪都有些反胃,這才終於到了。
到了地方,皇炎烈把宋雲溪抱下馬,然後張開雙臂做懷抱姿勢,自以為豪放的道:“怎麼樣,雲溪,這地方美吧?”
皇炎烈背對宋雲溪,等了半天沒聽到她,忙轉頭看去,卻是見宋雲溪低頭在幹嘔。皇炎烈這才恍然驚覺自己犯了錯,忙取了帕子遞給她擦嘴,並且討好的道:“雲溪,你沒事吧?”
宋雲溪吐了一場,才覺得好些了,抬頭猛的見他貼過來的那張俊臉,又是驚得後退了兩步。
“皇炎烈,你想嚇死我啊?”
皇炎烈癟癟嘴,委屈捂住胸口,作出一副受傷的模樣,“雲溪,你對我好凶哦。”
宋雲溪白了他一眼,隻覺得好氣又好笑,“行了,別作出這幅怪模怪樣的,你無不無聊啊?”
皇炎烈這才收了搞怪的模樣,笑嘻嘻的湊上來,“怎麼樣,現在不生氣了吧?”
“我什麼時候生你氣了?”宋雲溪撇撇嘴不理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果然如皇炎烈所說,有山有水,風景如畫。
水是一條小河,流水潺潺,河水清澈可見底,淺處隻沒腳踝,深處或可及腰。河的對麵盡是楓樹,現下秋天,遠遠看去,一片火紅。在滿是綠色的森林中,對比鮮明,極其惹眼。
不過,再美的景色也隻能看一陣子,否則就要審美疲勞了。
“你帶我出來,不會就是讓我看看這楓樹林吧?”宋雲溪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側頭問他。
“怎麼可能,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皇炎烈神神秘秘的衝宋雲溪一笑,然後從馬上翻出一包東西,遞給宋雲溪,“這是我從城中帶出來的點心。你要是餓了就先吃點點心墊墊肚子。一會兒我去打獵,我烤肉給你吃。”
宋雲溪撇撇嘴,無趣點點頭,她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就是野炊啊!不過,她也不能要求太高了,畢竟是古代人,娛樂活動太少了,皇炎烈能想到帶她到外麵來野炊,就十分不錯了。
“你一個人去打獵啊?”見他收拾收拾就準備騎馬走,宋雲溪忍不住疑惑的問道。
皇炎烈翻身上馬,聽到她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