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一驚,秀女們接著又是一喜,瞬間就呼啦啦跪了一片。
“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秦澤天麵上倒有幾分和悅之色,比之以前一臉冷酷的樣子,要吸引人的多。走到眾秀女跟前,和顏悅色的道:“你們起來吧!”
於是,眾人又呼啦啦站了起來。
“殿下,今日怎的有空過來看我們考核呀!”有大膽的秀女,立即巴上去說話,想是秦澤天的和藹神色給了她們勇氣。
秦澤天笑笑看了看那個秀女,靜了一會兒才說話。“聽說今日的你們的繡藝考核是繡腰帶,所以特來試一試。”隻是話卻不是對著那個秀女講的,而是對著尚宮講的。
尚宮頗為受寵若驚的答道:“回太子殿下,正是!”
“那還等什麼,快些把那些個繡的好的腰帶拿過來試一試吧!”秦澤天極為親民的往評判席一站,笑道。
這話一出,立即有膽大的秀女,從評判席上拿了自己的作品遞給宮女嬤嬤,叫她們送給太子殿下試。這一動,其他人也跟著動了起來,一時間評判席亂成一團。
尚宮為難的皺了皺眉頭,“殿下……”
“怎麼,有什麼為難的嗎?”
尚宮轉頭看了宋雲溪一眼,麵帶猶豫的道:“殿下,是宋小主繡的腰帶出了點問題。”
“這是怎麼回事?”秦澤天麵色一肅。
宋雲溪把自己被剪壞的腰帶遞到秦澤天麵前,“殿下自己看吧,腰帶兩頭都被剪成須狀的了。”
這話半點不客氣,把眾人唬了一跳。
尚宮忙扯了她衣袖一下,小聲道:“宋小主,你怎敢如此跟殿下說話!”
“唉,尚宮不忙。”秦澤天揮手打斷尚宮,轉頭和藹的看著宋雲溪,“宋小姐似乎又了什麼冤屈,不妨與我說說!”
宋雲溪揚起頭看著他,“我說了,太子殿下就能為我伸冤麼?”
秦澤天聽了,麵色一僵。宮闈之內的肮髒事他怎能不知道,最是剪不斷理還亂的。
“咳咳,如果宋小姐真有冤屈,不妨說出來聽聽。”被迫接一個燙手山芋,秦澤天實在無奈的很,但事關宋雲溪,他又不能拒絕。
宋雲溪半點不跟他客氣,點點頭,直接的道:“既是如此,雲溪就不客氣了。”
於是,宋雲溪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秦澤天說了出來。“一條繡的好好的腰帶,卻不知道考核的時候被人剪成這個樣子,還請殿為臣女做主。”
縱然宮鬥方麵她不是專業的,但她有一個強有力的後盾,這可是比什麼陰謀心計都強。
秦澤天默然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宋雲溪問:“那你可還記得接收你腰帶的宮女是哪個?”
“自然。”宋雲溪心裏暗暗點了點頭,看不出來這個男人還挺有邏輯思維的。
那個笑容詭異的宮女,她可是印象深刻了。隨便往四周一看,宋雲溪就把那宮女指出來了。
宮女長相十分平凡,隻是宋雲溪怎麼瞧怎麼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什麼時候見過這人。
秦澤天把宮女喚道自己跟前,把宋雲溪那條被剪成須狀的腰帶放到宮女跟前,“之前宋小主來上交繡好的腰帶的時候,可是這個樣子?”
“這……”宮女猶豫的看了秦澤天一眼。
秦澤天雙目微寒,冷聲道:“老實回答!”
宮女被他嚴厲的語氣嚇得一顫,噗通一聲跪下。“回、回殿下,是、是的。”說著,驚恐的抬頭看了宋雲溪一眼,“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秦澤天語氣一轉,誘哄道。
宮女的眸光閃了閃,“隻是宋小主威脅奴婢做假證,奴婢麵對殿下威儀,不敢撒謊,心中甚是惶恐,還請殿下救奴婢一命!”說完就砰砰的磕起頭來。
秦澤天聽完就笑了,轉頭看向宋雲溪,“宋小主,她這話說的可是真的?”
宋雲溪被問的微微一愣,秦澤天便明了宋雲溪方才是走神了,便給她解釋了一遍方才宮女的回答。
宋雲溪聽罷,也是笑了,反問道:“殿下以為呢?”
秦澤天默然不語,等待她的下文。
穿著精致累贅的秀女統一服飾,宋雲溪小步小步的靠近宮女,“方才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誰,讓我看著那麼眼熟。本來我還以為是自己認錯了,誰知……”
宋雲溪抬頭衝秦澤天一笑,“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昨日剛死了一個宮女,今日就見有一個跟那個宮女長相如此相似的宮女來陷害我,這真是不得不讓我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