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靈轉頭對身後拍拍手,“來啊,青梅把證據拿上來!”
青梅慢騰騰的從慕容靈身後走出來,然後抖抖索索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呈遞給安姑姑。
“安姑姑,這就是徐珍交代青梅換掉繡鞋的暗信。”青梅沒說話,慕容靈代為解釋。
“暗信?”徐珍冷笑一聲,滿臉不屑,卻沒有急著說話。看著安姑姑,等待她的反應。
安蓉隨意看了一眼信的內容,從頭至尾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顯然是早就知道暗信的內容。
“徐小主可要看一下。”安姑姑表情未變,隻是看向徐珍問道。
徐珍點點頭,“自然,我倒是想看看別人是怎麼陷害我的,免得他日被人算計了還不自知!”說著,向前接過了信紙。
看著這一係列的變化,林萍美的表情變幻莫測,可謂精彩。
事情是因她而起,但嫌疑人卻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換了一個又一個,她到現在都琢磨不透究竟誰才是罪魁禍首。
虧她還以為自己掌握全局,結果卻是被人利用了一遍又一遍,還沾沾自喜,自以為聰明。
徐珍看完信之後,表情有些難看的瞪了慕容靈一眼,然後把暗信遞給宋雲溪,“既是證物,那大家都傳看一下吧!”
宋雲溪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但還是接過了信紙。
她和徐珍的關係算不得好,也不算仇人,但這信物給她看,還是第一個拿給她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以宋雲溪的聰明,猜測,這徐珍不是想利用她,就是暗信之中有與她有關的言語。
遂低頭認真看起來。
看完之後,宋雲溪便大致明白了徐珍和慕容靈此事的首尾。
不過,是真是假,還有待定論。
林萍美似是個局外人,看著一個個看完信臉色複雜,不等宋雲溪把暗信遞給她,便自己動手搶了過去。
“我倒要看看到底寫的是什麼東西,弄的你們一個個這麼古怪!”
說完之後,便埋頭看起來。
不過,她城府心機顯然不如徐珍和宋雲溪,看完之後,便哇哇大叫起來,“徐珍你竟然早就和慕容靈有所勾連,虧我還以為你們一個體貼,一個單純呢!沒想到一個個都是麵甜心黑的魔鬼,我真是……”
林萍美說不話來了,隻是滿臉委屈,語帶淒涼的道:“我娘早在進宮之前就與我說過,不要信任任何人。我當時還不以為然,沒想到還真是沒一個信得過的人。現在我明白了,在宮裏永遠都不能期待有朋友,這裏有的隻有利益與算計!”
這話一經說出,整個廳裏都寂靜無聲。
宋雲溪在心底暗暗歎息,又是一個還算單純的人一頭載入宮鬥這個漩渦了。
之前的林萍美雖然囂張跋扈,心思狠毒,但並沒那麼多的城府與心機,行事的目的性也不那麼強,反而顯得單純。
所以她很容易便被徐珍這個懷有異心的人親近了,而且很是信任,才會相信慕容靈表現出來的純真可愛都是真實的。
在這場爭鬥中,其實隻有林萍美才是最大的輸家。不知不覺就被青籬院的三人利用了個遍不說,還懵懂卷入三人的鬥法之中。
暗信的內容已經被徐珍為什麼換鞋子,交代的清清楚楚。
說是徐珍妒忌慕容靈條件良好,最有可能被選中,所以想利用繡鞋打壓慕容靈。信裏還交代,若是事成,便給她一百兩做感謝。
“青梅她找徐珍要銀子的時候,徐珍以她沒有陷害到我的理由,不給銀子!她做了事情,卻沒得到銀子,心中不忿,便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報告給我!”慕容靈待大家都傳看完暗信,便沉聲道:“證據確鑿,安姑姑且看看這次怎麼辦吧!”
明明是一封暗信,偏偏把事情交代的這麼清楚,這事明眼人都知道其中有貓膩。
隻是,有貓膩又怎樣,證據確鑿,徐珍無法抵賴,除非她也能找人證明自己。
“徐小主還有什麼話說?”安姑姑被慕容靈催促的煩躁,便問徐珍。
安蓉一點不想摻和進這些事情裏麵,也不想被這些個主子利用來利用去,但是有什麼辦法,人家為主她為仆,隻能聽命行事。
況且,她們一個個來頭不小,而且前途遠大,讓她們自己內部解決,才是對她最好的。
徐珍看著已經脫了柔弱無害那層外皮的慕容靈,冷笑了一聲,轉頭對安蓉道:“既然她都把證據準備的這麼齊全,我再想怎麼辯白都是沒用的。不過,安姑姑能否容我與宋小姐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