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還意外太子殿下對我們這些個文人不甚在乎,很是不屑,沒想到都是我們誤會他了。”
“哈哈,是啊。以往還不知道太子殿下如此心思靈動,奇思妙想不斷。現下看來,以前那些說太子高傲難以接近,學術不精的傳言定是假的。”
秦澤遠坐在馬車上,聽著那些從芙蓉園走出來的學子們的議論,麵色愈發的難看。握緊拳頭,秦澤遠狠狠的道:“秦澤天,本來還想讓讓你的,現在看來,你的手段也不差,我們就等著見真章吧!”
琴藝比賽結束的第二天,帝都突有流言興起,說太子在芙蓉園舉辦的文淵之會讓閨閣千金拋頭露麵,實在有傷風化。
流言不知從何傳起,但不過一晚上就傳的盡人皆知。秦澤天不用多想便知道這事是誰做的。
“想必今日來的千金小姐和文人學士會少很多,不過你應該不會就這樣看著流言肆虐吧?”
秦澤天一早來接宋雲溪去芙蓉園,便跟她說了這宗流言。文淵之會讓女子觀賽,宋雲溪自然也不用再女扮男裝,而是坐了馬車,舒舒服服的一邊吃早餐,一邊慢悠悠的趕過去。
“那是自然,他睿親王有張良計,我自有我的過牆梯。我們二人爭鬥多年,他有些什麼手段,不說全部能估算到,但也能想出一二計策還以顏色。”秦澤天在宋雲溪麵前很是能放的開,此刻便是一副驕傲不已的樣子。
宋雲溪笑著點點頭。“那我就恭喜你旗開得勝了!”
到得芙蓉園,宋雲溪發現文淵之會雖然少了一部分文人千金,但又另外增添了一些夫人們和參戰的家長們來觀戰。
比賽仍然熱烈無比,後麵觀戰的氣氛也十分良好。
宋雲溪也坐在紗幕後觀戰,十公主秦雨柔坐在她身邊,興致盎然的評論參加比賽的人。
“欸,宋姐姐,你在想什麼啊?”秦雨柔說了半天,結果宋雲溪也沒給出什麼答複,便發現她的心不在焉,不依不饒的追問。
宋雲溪搖搖頭,她隻是在想秦澤天到底想了什麼應付方法。畢竟文淵之會的計劃有一半是她提出來的,若是出了問題,她心裏也不會好受。再說了,她現在已經跳上了秦澤天的船,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能不擔心麼?
“公主覺得這比賽有趣麼?”想不出來,宋雲溪也不再糾結,和秦雨柔聊起來。
秦雨柔撐著下巴看的認真,聽到這話,不滿的嘟了嘟嘴。“宋姐姐,我都叫你宋姐姐,你也別那麼生疏的叫我公主公主的,就叫我雨柔哦!”
“好,不過禮不可廢,私下我叫你雨柔就是。”宋雲溪從善如流。“你怎麼看比賽看的那麼認真,我覺得很無聊。”
台上擺了許多個案幾,大家以一炷香的時間為限,抽簽兩兩對戰。第一輪後,輸的人和輸的人抽簽,贏的人和贏的人抽簽,再兩兩對戰。第二輪比賽後,第一輪贏第二輪輸的人退出比賽,第一輪輸第二輪贏的人也退出比賽,再繼續連續贏的人和連續贏的人對戰,輸的人亦然。
如此循環,到第五輪,台上的人就隻剩下兩對連贏的和兩對連輸的,前三甲和排名末尾的人就要在這些人中決出了。
整個過程中,觀看的人應該很枯燥的,但是秦雨柔依然看的興致勃勃,宋雲溪不禁有些奇怪。
“當然有趣了,看著他們的表情變化,實在太有趣了。尤其是下到最後一輪,那些人要決出三甲,那遺憾惋惜的表情更是有趣!”秦雨柔高興的手舞足蹈。
宋雲溪撇撇嘴。看來是這古代太無聊了,娛樂活動太少了,所以稍微緊張些的比賽都看的這麼有趣。透過隔斷的紗幕,宋雲溪看旁邊座位上的千金夫人們,果然也是一個個興致勃勃的樣子,還有誇張些的掀起了紗幕湊近看。
棋藝比賽有時間控製,倒是在一上午結束了。照舊評論了一下三甲和較差的,評判此局倒不用打分,輕鬆了不少。頒獎完了之後,秦澤天還特地設了宴,給一眾才士千金們留下交流時間。
宋雲溪聽到仍然有人談論起帝都流言的事情,不禁有些擔憂,這秦澤天到底有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來?不然這場好事可要變壞事了。
下午並沒有接著比書藝,而是安排在第二天。看到宴會上流言愈演愈烈,宋雲溪不由擔心,明日是不是隻有小貓兩三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