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素齋之後,秦澤天看天色已晚,便叫管事僧安排了客房,三人且在珠蘭院歇下。
第二日一早,宋雲溪打算早點回相府,畢竟是相府未出閣的三小姐,夜不歸宿恐又多惹事端,她雖然不怕事,但怕麻煩。
“我看今日天氣正好,秋高氣爽,不如和我們一起去莽山登高遊玩吧!”用早餐時,皇炎烈晃悠悠的提議道。
“我昨夜就夜不歸宿,今日若再不回去,說不定會被逐出家門!”宋雲溪玩笑著說,眸中卻全是諷刺。“縱然我不喜歡那個家,但就目前來講,我還是得靠著宋家的。”
秦澤天看著宋雲溪眼中的諷刺,心中微微有些心疼。
“這還不簡單,叫澤天修書一封與宋相爺,保準他半字不敢多說。”皇炎烈笑的歡暢。
秦澤天點頭,語氣意味深長。“嗯,一起去,興許今日或能又有些收獲!”
宋雲溪也有些期待,她不過才來到這裏多久,就有人算計她的性命,若不弄清楚,恐怕哪天丟了性命都為未可知。
“那好。”來這裏也沒真正出去玩過,有誌同道合的朋友,不去就浪費了。
莽山被稱作莽山,比茉黎山高的大的不止一點兩點,景色也更為大氣多樣,比起現代的名山大川那些充滿人為特色的美景更加動人。
前世宋雲溪身為雇傭兵,去過的深山老林不少,停下腳步來細看的時候卻少的可憐。重活一世,她終於能夠悠閑欣賞自然風光,心情自是難得的好。
“前麵就是白虎澗了,據說這是莽山最美的地方之一。”皇炎烈驅馬靠近宋雲溪,笑嘻嘻的介紹。
白虎澗是一巨大山澗,形似虎,山澗從高處看雲霧繚繞,間或又山勢隆起,現出青蔥,似白虎身上道道斑紋,所以稱白虎澗。加之山澗氣流異常,山風起時,常有似呼嘯般的聲音,白虎澗因此而揚名。
騎馬從不甚寬闊的山道上走,從上往下俯視白虎澗,待得山風乍起,吹起雲霧,便似白虎在奔跑般,又有虎嘯聲回旋,端的是奇妙異常。
皇炎烈伴在宋雲溪身邊,間或與宋雲溪解釋介紹一番,顯是來前做過功課。
秦澤天看皇炎烈屢屢獻殷勤,心中抑鬱,忍不住出言諷刺。“炎烈不是帝都人,倒是比澤天對此還要了解!”
“我出來便是為了遊覽這天下美景,每到一處自然早早打聽清楚,哪像澤天你貴人事忙。”皇炎烈嘴上也不饒人。
“哼,借口倒是找的好,就不知是否言行如一。”
往日不覺得皇炎烈如何,但今日他卻覺得這人討厭的很,尤其他向雲溪獻殷勤的時候,更讓人覺得礙眼。
幾次三番被莫名其妙的找麻煩,皇炎烈也有些氣惱。
“秦澤天,你是怎麼了,我是哪裏得罪了你還是怎的?怎麼處處與我為難,若不想見到我,直說便是,何必故意找茬與我添堵。”
他堂堂一國之君,誰敢給他罪受?若非當秦澤天是好友,哪裏容得他大雍國一小小太子在他麵前放肆。若有人把情誼當放肆的資本,他也不介意給他一些教訓!
“找茬?我卻沒那閑心。雲溪,等下我帶你去雲霞穀可好?”秦澤天驅馬靠近宋雲溪就要領她離開白虎澗。
“你!”皇炎烈惱怒,攔馬在前。兩人對峙,氣氛劍拔弩張。
宋雲溪十分訝異。怎麼她才好好的看了一會兒景色,兩人的氣氛就變得如此,他們不是朋友麼?
心中疑惑,卻也不多言,靜靜的看著兩人。
氣氛一時凝滯無比,眼看兩人就要動起手來,山下卻傳來一陣吵嚷。
這時氣氛又陡然一變,還來不及細想,耳邊風聲一緊,一群黑衣人從崖上飛身而下,分別襲向三人。
宋雲溪身子一扭,避過劈向自己腦袋的一刀,又腳下一蹬,瞬間從馬上翻了下來。她馬術並不十分好,在馬上打鬥處處掣肘。
下了馬又是避過跟來的一刀,宋雲溪從腰間抽出鞭子一抖,甩鞭向追著自己而來的黑衣人脖子。黑衣人功夫也不弱,身子猛然後仰,又揮刀劈向白色軟鞭。柔能克剛,黑衣人此種行為無異於自殺。
宋雲溪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鞭子不避不讓,直接卷上刀子,把刀子卷離黑衣人的手,又反手一抽,鞭子卷著刀向著黑人的麵門而去。這一係列動作宋雲溪迅速無比,剛讓過一鞭的黑衣人卻再來不及躲避,被卷著刀的鞭子劃破喉嚨,命絕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