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聞到了,但是僅憑著這些卻是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
這麼想著宋雲溪不禁有些鬱結,伸手將玉佩揣進懷裏,以免被有心人看到又是一場莫須有的災難。
起身打了盆水,感覺著臉上出過不少汗,不洗幹淨的話,總給人一種黏黏糊糊的感覺,這麼想著,宋雲溪的動作也就更麻利了些。
伸手正準備撕開臉上人皮麵具,突然宋雲溪的臉上陰沉了下來,纖細的手指在輪廓的一旁來回的撥弄了兩下,臉色瞬間一片鐵青。
這究竟是什麼時候!
臉上的人皮麵具翹起來了一個角,想起來昨天晚上的那個人那般近距離的照料,臉上的異樣也不知道是否被他看到。
一想著自己身上的秘密又被揭穿的可能,宋雲溪周身的氣焰不覺的都是徹骨的冰冷。
對方究竟是誰?
一定要將他找出來!
如果涉及到可能會暴露自己的秘密的話,那麼就算是他救了她,找見對方之後,她也一定要義無反顧的殺了他。
臉上的人皮麵具剛剛端端正正的貼回去,“嘭”的一聲,惜弱院的大門就又被一腳給踹開了。
還未等宋雲溪起身,就聽見了宋丞相焦急的聲音,“怎麼就把她中毒這件事情給忘了呢?雖然毒性並非特別凶悍,但是也足以讓人一夜之間喪命,到時候珊兒可要怎麼辦啊?”
急的團團轉的聲音,下一秒,嘈雜的腳步聲就不斷的在院子內紛遝了起來,看起來是在到處搜尋著宋雲溪。
還當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現在看起來不過是為了他那個可以當做籌碼的閨女,這個宋丞相可真是個垃圾一樣的存在。
起身推開了房門,宋雲溪緩步走出來,鳳眸微眯的看著在院子中尋尋找找眼看就到了麵前的一眾人,“這麼一大早的統統來到惜弱院,難不成,突然之間地下生了寶貝?”
嘲諷的話語,不屑的眼神。
宋丞相看著宋雲溪完好無損的從屋子裏麵走出來先是一愣,接著則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當然是為父的擔心你,才會這麼一大早的來到惜弱院,不過現在看起來,為父這擔心似乎有些多餘了。”
完全是一句自己給自己鋪的下台階的話。
宋雲溪鳳眸揚了揚看著宋相,“哦,是嗎?是我有說了什麼不敬的話,還是,又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鳳眸狡黠的在大夫人和宋美珊兩人的身上流轉著,眼神所掃到兩人的身上,禁不住的兩人就感覺著背後竄出的涼汗。
短短幾天的時間內,麵前的這個人變化實在是太大。
從秉性,到作為。
如果說以前是個人人拿捏的麵團,那麼現在就是個誰都碰不得的猛獸。
不論是主動,還是被動的攻擊,與猛獸較量的下場,隻有吃虧,與受傷。
一句話宋相被堵得啞口無言。
裝模作樣的捋了兩下下巴上胡子,看著宋雲溪提醒道,“別忘了昨天你在眾目睽睽之下答應要做的事情。”
對於宋雲溪,宋相自然沒有任何的憐惜之情。
從前的憐惜隻是附帶,而那個讓他掏心挖肺的人不在之後,對於宋雲溪宋相甚至還有種想要她盡早咽氣的想法。
完全不相同的臉。
但是卻隻要一看見這個人,就會想起來曾經那些讓他的心抽著疼的想要忘記的事情。
看宋相轉開不再提這個話題,宋雲溪也就給了他這麼個麵子。
不為別的,隻為了現在的處境,與完全沒有靠山的境地。
看著宋雲溪頷首答應,宋相臉上這才露出一絲淺顯的滿意,帶著眾人走出惜弱院。
而宋美珊和她身邊的丫鬟春花,則留在了宋雲溪的身邊。
斜睨了一眼仍舊立在原地的宋美珊,宋雲溪沒好氣的開口,“這人都走光了,怎麼你還想讓我留著你吃午飯不成?”
“你答應爹要給我解毒的。”宋美珊不傻,知道自己最大的優勢是什麼,她不能失去。
“這個我知道,不勞大小姐提醒。”一開始就搬出來了宋相,原本對於宋相就沒有好感的她有些不耐的掏了掏耳朵。
轉身宋雲溪就要進屋子裏去,宋美珊身邊的丫鬟春花向前一步,擋在了宋雲溪的麵前。
慵懶的鳳眸仰起,看著春花開口,“讓開。”
“今天開始是給大小姐解毒的日子。”張口閉口都是大小姐,沒錯,她確實是宋美珊的丫鬟。
但是,與她何幹?
抬起腳,一下子就把春花給踹到了地麵上,用了六成力的腳,疼的春花的腸子都要扭在一起了。
看著春花臉上痛苦的表情,宋雲溪冷冷的開口道,“看起來你的主人可沒有教好你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