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慢點,奴婢跟不上了。”隻見小蓮在馬上神色緊張地緊跟著我。
“小姐……”
“小蓮,太慢羅哦!跟我這麼多年了,騎技一點沒長進。”我邊笑邊往前跑,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圍場外麵,當再回頭時已經不見小蓮的蹤影了。
這是哪裏,我怎麼從沒來過這裏?糟糕,好像出了圍場了。
我打量著周圍,想找到回去的路,聽遠方好像有馬群的響聲。
我靜靜地呆在原地,等待著。
隻見一個年輕人在前方帶隊,緊跟著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舉手投足間有種一種君臨天下的霸氣。
眼前的女子怎麼感覺似曾相識,徐翼寒打量著她。我看著慢慢走進的年輕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十五弟,繼續趕路。”中年男子開口。我策馬而去,不知為何,在這種熟悉感的背後,心裏卻有種恐懼,不知從何而來,卻讓我渾身戰栗不安。
但那年輕人卻跟隨我而來,眼神裏有種不羈的野性。馬兒愈跑愈快,可那年輕人卻總能與我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
“姑娘哪裏人?我叫徐毅寒,敢問姑娘芳名。”那年輕人甩鞭,騎馬靠近我,神色頗為輕鬆。我心下一驚,我如此速度已讓我疲憊不已,他卻如此神色。而與此同時,那莫名的熟悉感與恐懼越來越強。
我未答聲,狠狠的抽了一下馬鞭想把那個年輕人拋在了身後。而奔馳的速度也讓我的思緒漸漸飄遠。
……
自從穿越過來,便再沒笑過了,不知道真的貝莫兒在自己的世界裏過得開心不開心,爺爺有沒有擔心。或許,這就是天命吧,原本兩個完全不相幹的人,不同時代,甚至不同民族的人,就這樣陰差陽錯的互換了時代,身份,親人。唉,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
……
天邊逐漸變紅的白雲,耳邊飄著噠噠的馬蹄聲,草原上最原始的風掠過衣裙,這的生活或許也不是自己想得一無是處。隻是無邊無際得任由思想飄著,任由身下的馬走著,卻沒注意到馬兒把我帶到了哪。
“啊!”突然,馬發狂一樣左右亂擺,我拉緊馬韁,試圖安撫發狂的駿馬。
“小心!”隻感覺被人順勢一拉,便跌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別怕!”看著懷裏的可人,驀地,心動,是男人的憐香惜玉嗎?徐毅寒有些奇怪,自己許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在京城也不乏投懷送抱的美人,但如今這個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小丫頭卻引起了自己的興趣?
“謝謝你,我的馬……也許,不知,公子能否帶我回家?”貝莫兒心疼的看著馬,可憐被毒蛇咬死的馬兒再也不能在和自己在草原上馳騁了。我來到了愛馬麵前,輕輕地合上了它的眼睛,即使隻有短短的一年,但這隻馬卻陪伴著我走過了我最孤獨的日子。
跟了我一年多的椎風,沒想到竟這樣死了,陣陣傷感襲來。草原上有這樣的習俗,埋葬親人後,需用馬踏平他的墳墓,沒有人知道他葬在哪裏,每年人們聚在一起,合唱著天神送來的歌神,這叫歌葬。若幹年後此處便會被雜草覆蓋的不剩下一絲痕跡。而自古藏族講究天葬,椎風死在了它馳騁的心愛的草原上,上天派來使者接受了它,它會被禿鷲啄食得一幹二淨,讓來於自然的回歸於自然,這便也是它的福氣吧!
讓來於自然的回歸於自然……
草原上仿佛傳來了我心裏的回聲,激蕩著我的心,仿佛在說給我聽,又仿佛是自言自語。
“嗨,什麼時候我也變成林黛玉了。打起精神來。”我揉了揉發紅的眼眶,自嘲自己的多愁善感。
“我們走吧。”徐翼寒拍拍我的肩膀。
一路上,徐翼寒小心翼翼的照顧著我,讓我心裏有些感動。漸漸的便看見大批的隊伍了。
“這位姑娘……”那名中年人有些疑惑的看著我,一雙漆黑的眼睛神若寒潭,看得我心裏有些微涼。
“我叫貝莫兒。”此時我早已從驚嚇和傷心中蘇醒。
“莫兒姑娘,本王徐翼澈。”他是個王爺,不過看他們的排場應該不假。
“莫兒打擾了。剛才十五王爺已經給我說了你們要前往宛侗國,我的家正在你們途經的路上,可否捎莫兒一程?”這偌大的草原,若沒有馬匹,想回家等同於做夢,所以不得不厚著臉皮請求他們。
“如果姑娘不嫌棄,我們樂意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