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那天放小賢咬了月皇語嫣之後,她果然安分了點,月凰汐染決定她與月凰語嫣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但某人一再觸及她的底線,這就不能怨她不顧姐妹之情絕地反擊。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早朝結束後,月凰汐染被皇帝老爹宣進金鑾殿,據說是月凰語嫣向皇帝老爹告了她的狀。
“十公主,請!”李公公像是狗腿的諂笑。
“怎麼回事?”月凰汐染打了個嗬欠。
“回公主,據說是三公主在萬歲爺跟前告您的禦狀,說您放狗咬她!”李公公拭了拭額前冒出來的冷汗。
“哼!本公主還就是放狗咬她了,怎麼著?”月凰汐染冷哼一聲。
在去金鑾殿的路上遇到了鳳瀾玥,便與他相伴而行。等他們到達金鑾殿的時候,一千人早已等候在此了。
“臣弟/兒臣見過皇嫂/父皇母後。”鳳瀾玥和月凰汐染分別向高座上的月皇墨夜和公孫緋行禮。
“免禮!”月凰墨夜說著,隨即賜座給他們。
“謝皇兄/父皇!”
風瀾玥與月凰汐染雙雙落座之後,兩道陰毒的視線立即射向他們。準確的說是射向月凰汐染。
這時沈瓷瑤抽抽遠遠的說道:“皇上,您要為嫣兒作主啊!”
嬌嬌弱弱的姿態以及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但月皇墨夜卻不為所動,臉上是一派冷漠,因為他心底最深處已滿滿裝著一個女子,正是他唯一的皇後——公孫緋。
公孫緋是他此生最愛,在認識她之前,後院的幾個妃子都隻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愛上公孫緋之後,這些妃子直接成了空氣,所以不管沈瓷瑤如何梨花帶雨都引不起他的憐惜。
月凰語嫣眼裏盈滿了淚水,卻不讓淚落下,這招比母妃的梨花帶雨更勝一籌,柔弱中帶著一絲堅韌。
“父皇,十皇妹養的狗把兒臣咬傷了!”卻不說是月凰汐染放狗咬她,這麼說便把自己推到一個受害者的位置,接著伸出那隻故意包紮的慘不忍睹的,如豬頭般腫大的左腳。
月凰墨夜瞪了月凰汐染一眼,心中暗自訓了她一番,清了清嗓子問道:“染染你說說是怎麼一回事?”把主導權交給了她。
收到皇帝老爹威力十足的死魚眼,月凰汐染這才收斂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放下翹起的二郎腿,端起優雅的姿態,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狠狠捏了一下大腿肉,疼得她淚光閃爍。裝柔弱誰不會啊!裝模作樣的用衣袖試了試並不存在的眼淚,撅著嘴委屈地說道:“幾天前,皇姐摔壞了兒臣價值千金的瓷碗,隔幾天就給兒臣送來賠償的銀子,後來不知怎麼回事,皇姐的貼身侍婢與兒臣的護衛打了起來,要是打傷了他誰來保護兒臣?要知道一個月前兒臣正遭遇刺殺呢?皇姐你這是何意?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的狗狗忠心護主才會誤傷了皇姐。”一句話便將月凰語嫣陷入不義的境地。
月凰墨夜心中暗暗讚歎,真不愧是他和公孫緋的女兒,陷入僵局也能如此淡定,不慌不忙地將主導權掌控在自己手中。
一句話,月凰汐染就成了這場戲的主導者。
“三侄女,你這麼做就不對了。”風瀾玥配合著指責道,一臉淺笑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月凰語嫣臉色一變,急急忙忙的解釋,“皇叔,不是的,我……”
誰西先亂了陣腳,誰就輸了!
沈瓷瑤當然懂得這個道理,女兒的那點小心思她怎麼會不懂,她的心跟明鏡似的。眉頭一挑,美眸看向月凰汐染,勾唇打斷月凰語嫣的話,“十公主真是伶牙俐齒,一張嘴可真能說。你說語嫣隻是到你的殿上還銀子,她的侍婢怎麼會和你的護衛打起來呢?莫非是十公主你授意的?”這很好的反將月凰汐染一軍,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這下,公孫緋可不樂意了,都欺負到她女兒頭上了,身為母親豈能坐視不理,當下拍案道:“瑤貴妃此話何意?這件事恐怕隻有當事人知道吧?”
言下之意便是她沈瓷瑤這個局外人沒有說話的份,沈瓷瑤臉色一變低眸瞼去眸中的怨恨,咬唇說道:“對不起,皇後娘娘!”
月凰汐染撇撇嘴,:“我說貴妃娘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不是當事人,這麼說會讓人懷疑你的動機喲!”
沈瓷瑤咬著嘴唇,沒有再開口。
“月凰汐染明明是你放狗咬我的,敢做不敢當可是縮頭烏龜的作風!”月凰語嫣尖銳的聲音真是刺耳,喘著粗氣,兩隻鼻孔一張一張的,醜到極點,看來是是極氣的。
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月凰汐染這才不慌不忙的開了口:“皇姐,表雞凍哈!咱要注意形象!如果不是你的侍婢先動手,我會反擊麼?再說了我家的小賢啊,一見到陌生人欺負自家人就會主動撲上去的!”
“哼!說得那畜生有多忠心似的,分明就是你叫它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