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琉璃的笑容蒼白無力,帶著難以言明的哀傷:“我能怎麼樣……我還能怎麼樣……”
郎浩然瞬間就做下了一個決定,他覺得自己不能再讓安琉璃這樣下去。萬一,萬一她真的就此對這個世界絕望了,那該怎麼辦?
想起了曾經甜甜地笑著讓自己叫姐姐的那個小女孩,想起了那個每次在他闖禍以後都是第一個站出來維護他的逐漸長大的女孩,想起了那個一臉甜蜜地告訴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人的少女……郎浩然的眸子越發黯淡了。
“琉璃,再等等,再等等就好。我一定會幫你找到意義的。”扔下了這麼一句臨摹兩可的話以後,郎浩然直直地走了出去。
“浩然你要去哪裏?”安琉璃在他背後喊道,可是回應她的隻有那冰冷的關門聲。
沒有了裴笙在的家裏,像是失卻了所有的歸屬感一樣。所以裴衍剛回了家,就覺得受不了了。家裏麵的每一個角落,都還有著裴笙的氣息。
可是事實上,他此刻已然飛躍到了某一個他至今為止都不知道的國家。
這樣的感覺真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各種微妙即視感,裴衍更加是發現在家裏,他根本就完全地沒有辦法待下去。
夜色已經降臨了,又是一天的結束了。
當裴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再次來到了夜色的門口。此刻,夜色門口正站著一個身穿著黑色西裝的侍者。
侍者的麵容還有些稚嫩,他的表情因為手被一個醉酒的客人緊緊拉著而有些扭曲。可是他不能主動地把客人拉開,更加不能對客人發飆,隻能力持平靜地讓客人主動地放開自己。
“哎,你這小手可真滑啊。怎麼樣,今天跟爺走吧?保證比你在這收的小費多得多!”那幾乎是留著哈喇子的耍酒瘋的中年男子已經可以說是整張臉都湊到了侍者的臉上了。
“嘖。”裴衍有些不耐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走上前把該醉酒男子推到了另一邊,拉起了侍者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樣的生活就是你說喜歡的?”裴衍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陳煜被裴衍拉著的手腕有些生疼,可是他沒敢說出來:“我不是你啊,怎麼可能像你一樣隨心所欲的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所以你就這麼不爭氣?嗯?”裴衍的尾音微微上揚,讓陳煜低著頭,不敢回答他的問題。
裴衍又哼了聲:“回答不出來了?”
陳煜微歎著氣,猜到大概如果他不說出一個答案裴衍是不會罷休的:“裴衍,你不是救世主。你永遠都體會不了我經曆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你更加不可能站在我的角度去說這樣的事情。你不知道,在我們這裏沒有想不想要,隻有要和不要兩種而已。”
“裴衍,不要試圖拯救我。”
那樣帶著淺淺的無奈的神色,想極了那個飛往了不知名國度的人。明知道陳煜並非是那個人,但是裴衍製止不了自己紛擁著上前的想法。
所以的,裴衍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如果我非要拯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