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裴衍所言,真的就沒有再讓裴笙做過任何事情。這一趟日本行於裴笙而言就是場旅遊,每天閑著無事到處走動去體驗所謂的風土人情,山野由子很熱心地過來當了導遊。
“裴笙,我們去滑雪好不好?”一大早的,山野由子敲開了裴笙的門。
好半天才探出一個睡眼惺忪的頭,對方揉著眼睛說了聲:“不去。”然後山野由子就眼睜睜看著那個晾了他好久的門嘭地再次關上。
山野由子目瞪口呆地看著走廊盡頭大大的窗戶外的太陽,又低頭看了眼手腕粉紅色的表,再次確定了自己敲門的時間是午後十二點四十六分。
這個時間,在睡午覺還是根本就沒起床?
對麵的門反倒是這個時候開了,裴衍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看到山野由子吃癟的樣子習以為然地笑了:“阿笙的起床氣比較重。”
山野由子那想要把門盯出一個洞的眼神終於收了回去:“我見識到了。”
這幾天她都有找過裴笙,早上五點多叫起他去看日出的事情都有過,也沒有見過裴笙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耐煩。由此,山野由子鑒定裴笙是個紳士。不料今天……
“他可能昨晚比較累吧。”裴衍若有所思道,隻是這副模樣看在山野由子眼底又有了不一樣的詮釋。
比、較、累。
山野由子秒懂了,點頭如搗蒜:“我知道了。”
裴衍挑眉,其實他的意思是他收養的那隻流浪貓似乎特別喜歡裴笙,一看到裴笙會撒著腳丫子飛奔過去,昨晚還在那待了一整個晚上。
裴笙,似乎不止一點點怕貓。
不過明顯山野由子想著的意思就和他所表達的不一樣了,但,這與他無關。
山野由子閃爍著挖到八卦的星星眼一路飄蕩著離開了,裴衍鎮定自若地離開。而房內,裴笙正擺著絕對的防禦姿勢幽幽地看著仿佛隨時都會往這個方向撲過來的明明是褐色卻被裴衍叫成‘小白’的貓。
小白卻慵懶地伸了伸腿,喵嗚一聲後打滾著準備睡覺。
……$%#&。
裴笙怒,世道果然物以類聚,裴衍那樣的性格能喂養出什麼好貓!
他扒了扒頭發,小心翼翼地繞過小白去了衛生間。等到確定這貨真的睡著了以後,裴笙摸著下巴思考著是要叫個服務生過來把這隻小白掃走比較好還是直接現在把它扔了。
試探性地伸出手準備抓起小白,不想它動了動。裴笙的手馬上如閃電般收了回去。
果然還是叫服務生吧。
裴笙換好衣服下樓去了二樓的西餐廳,極為難得地在他一貫坐著的位置上多了個輕抿著咖啡的身影。
那人的動作很優雅,側臉很完美。而這一切裴笙沒有絲毫欣賞的興趣,在他眼裏隻看到了讓他一夜未眠的罪魁禍首的代表——裴衍。
裴笙大步走到裴衍麵前,裴衍這幾天對自己的形同陌路全然抵不過房裏的小白帶來的衝擊:“把你的貓帶走。”
裴衍掃了他一眼:“我還沒有計較你藏起了我的小白。”
裴笙一貫的平靜無波早不複存在,他皮笑肉不笑道:“那你該慶幸我沒有把它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