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爺、林大爺、董璉以及董爺的一幹門生都來了,狗子留守在上雲市助徐哥一臂之力。
“董爺,上雲市那邊怎麼樣?”我躺在床上,穆娜在幫我包紮傷口。
董爺坐在椅子上,笑著說道:“還好,徐虎已經基本收服了徐家,我們是在你穆爺爺大喪的第二天啟程的,假陰司應該是以為我們全體出動了,所以也將所有的視線全都鎖定在了苗疆,可是他卻沒想到,我們在上雲市一早設下了埋伏,反擊回去,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五日之前,我們的另一波勢力已經趕到了苗疆,布下陣防,與你穆爺爺的勢力交接,今天正好趕來,前後夾擊。”
原來這些天,大家都沒閑著。
“你小子命倒是大,慣會惹禍,但是卻也每次能逢凶化吉,反正我是佩服你。”林大爺在一邊抽著大煙袋說道。
我尷尬的笑了笑:“前段時間差點嗝屁了,還好如今除了外傷,也還死不掉。”
林大爺朝穆娜揮了揮手:“小妮子別包了,餓了,出去準備飯菜,這裏交給我。”
穆娜有些猶豫的看了我一眼,我讓她放心,沒事的。
穆娜出去之後,林大爺讓二叔將我衣服全部扒掉,然後將他的大煙袋朝著我身上按下來:“你這傷口崩裂,大量的煞氣侵襲進來,不是一般的藥物能夠清除的。”
“您這大煙袋可是個百寶箱,有您在,我怕什麼煞氣。”我忍著痛笑道。
有他們陪著,我感覺自己的底氣瞬間膨脹了起來。
大家都笑了起來。
“不過,這一站無疾而終,對方肯定會在短時間內反撲,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我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說道。
我翻身過去的那一刻,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滿頭的黑線,嚷嚷道:“幹嘛都一副見了怪物的表情,不就是關公像嗎?眼睜開來了,這個我知道。”
“旭哥兒,你咋變成這樣了?”二叔眉頭皺成了‘川’字,我瞬間有些警惕了起來。
“變成咋樣了?”我問道。
董爺擺擺手:“別急別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旭哥兒的這副紋身變化至此,或許是他的造化也說不一定。”
“你們別跟我打啞謎了,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的紋身全都裂開了,我要死了?”我能想到的,隻有這個。
二叔搖頭:“你的鬼眼不見了,後背上麵啥都沒有,隻有一片紫色。”
“啊?不見了?被天雷劈沒了?那是不是說我可以不做那個勞什子陰司了?”不做更好。
可是不做,是不是就不能救月牙兒了?
一想到這裏,我又難過了起來。
“別管這些了,旭哥兒,正如你所說,很快假陰司的勢力就要反撲,我們這一群人,恐怕能力不足以抵擋,你想好要如何應對了嗎?”董爺問我。
我搖頭:“我的能力剛才已經經過驗證了,不是那個鬥篷男的對手,一旦打起來,假陰司出手的話,我必定是手下敗將。”
“關鍵是,這個假陰司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我們到現在也不得而知,這個是最頭疼的。”董爺苦惱道。
一邊的林大爺卻冷笑一聲:“咱們陰陽行當從上到下,說得上話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排除一下不就知道了?”
“排除?如何排除?如果那人不是我們陰陽行當裏麵的人呢?”董爺反問道。
林大爺將大煙袋在我的腰上狠狠一按:“不是陰陽行當的人,那便是冥界的鬼,去冥界一探究竟便知。”
“去冥界?如何去?”我頓時來了精神,我想去冥界,救月牙兒,必須去冥界。
二叔頓時急了:“旭哥兒,你別糊塗,如果你現在已經在陰司職位上麵坐著,必然可以行走陰陽,可是你如今不是,想去冥界,除非做鬼。”
“富貴,你嚇孩子做什麼,有什麼困難,我們想辦法就是。”董爺衝著二叔罵道。
“做鬼就做鬼,我又不是沒做過。”隻要能救月牙兒,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二叔唾了我一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穆爺爺和妺喜臨終前都怎麼交代你的,讓你不要執念,珍惜眼前人,你都忘到屁股後去了?”
“富貴,坐下來,我有事要說。”董爺再次訓斥二叔,二叔氣鼓鼓的在一邊椅子上麵坐下了。
董爺咳嗽了一聲,眼睛裏麵滿是血絲:“旭哥兒,你們老陳家世代走陰陽,你是陰生子,除去陰司繼承人這一身份,以你的全陰體質,想要去冥界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