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讓它吃了幾口,便蓋上了瓶蓋,那小家夥幽怨的看向我,似乎在責問我,你幹什麼,我還沒吃飽呢。
“金蠶,這洗髓草都是給你的,但是獨孤夜說你要經曆七次進化才能成為你該有的樣子,你現在已經進化過三次了,還有四次,這洗髓草得省著點用,懂嗎?”我知道金蠶是能聽得懂的,這小家夥機靈著呢。
金蠶撲閃著小翅膀,在我麵前飛了兩圈,然後又要朝著九龍珠裏麵飛去。
我趕緊阻止它:“金蠶,你這是過河拆橋啊,我給你弄了這麼好的東西來,你不得幫幫我?”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麵那個憋屈啊,按道理來說,我是金蠶的主人,它喝我的血,跟著我,得為我盡心盡力的辦事才對,現在怎麼感覺,我遇到事情的時候,還得求著它似的。
金蠶飛舞了一圈,然後乖巧的落在了我的手腕上,這就是說,它同意幫我了。
我便跟二叔往山下走,一邊走一邊跟金蠶說,待會下去了,讓它用金蠶絲捆住下麵的那兩個家夥,千萬別用力過猛給勒死了。
等到到了村子裏麵,月牙兒已經用蠱蟲將那兩個家夥困在了牆角,現在我算是真的相信了二叔的話,他們並不是怕這兩個家夥,而是想救他們,所以沒下死手。
金蠶一到,立刻朝著那兩個還在吼吼的叫著的家夥吐出金蠶絲,金蠶絲,一般的火都燒不斷的,印象裏麵,隻有怨龍吐的火,還有獨孤夜的藥粉,讓金蠶有點忌憚之外,還沒有什麼東西讓它害怕。
整個過程都很順利,那兩家夥被捆住之後,吼吼的嘶叫著,瞪著黃橙橙的眼珠子,訾著牙對著我們,但是卻掙脫不開。
做好這一切之後,大爺和那幾個小夥子將他倆用麻袋裹了,送到了大爺的家裏麵。
村子裏麵亮起了燈,之前我還以為沒通電呢。
半山腰的村民聽說這兩個家夥被控製住了,都陸陸續續下山回到家裏,安頓好一家老小之後,雖然是三更半夜了,還有人忍不住來大爺家張望,都想看看這兩個家夥到底怎麼了。
大爺陪著笑臉,讓大家先回去,等到天亮了再過來,免得再節外生枝,要是一會再被這兩個家夥掙脫了,到時候難免傷及無辜。
村民們心裏麵也有些發毛,所以沒一會兒都回去了,大爺關上院門,整個家裏麵就隻剩下了我們幾個。
說真的,這倆家夥是真的臭,他們被金蠶絲捆著,躺在地上,渾身散發著一種無以言喻的味道,那種味道,就像是掉進了糞坑之後爬出來,又好多天沒洗澡,屎臭味夾雜著腐臭味,惡心至極。
“二叔,現在他們已經被控製住了,你倒是趕緊看看,這兩家夥到底是撞了什麼邪了?”我拽著二叔一個勁的問,二叔卻破天荒的束手無策,“旭哥兒,這次我還真的看不出來。”
“怎麼會?”二叔的道行還是可以的,一般邪祟,隻要他看上一眼便能分辨出個七七八八,甚至有些事情,光聽我描述便能知道個大概,這次怎麼還沒開始便否定了自己?
站在一邊的月牙兒,這個時候卻出了聲:“旭哥哥,你別急,二叔看不出來,是因為他不懂降頭,這是我們穆家涉獵的領域,這兩個人,應該是中了降頭了。”
“降頭?”我和二叔不約而同的看向月牙兒,月牙兒點點頭,指向大爺的兒子,“那個,是降頭的源頭,看起來中的至少是五年以上的老降,一時間很難分辨,但是他不一樣,他是因為被咬,無意中被傳染了,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降頭也會傳染?”這個說法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月牙兒輕輕一笑,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蹲下來,從身上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然後看向大爺:“大爺,找一塊木頭來,剛好堵住他的嘴便好。”
大爺看著自己兒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裏麵很難受,唉聲歎氣的轉身去了,山裏人,家裏麵最不缺的便是柴火,沒一會兒便找來了一根四方四正的木頭塊,塞進了兒子的嘴裏。
一塞進去,那家夥,兩根並不長的獠牙,便深深的嵌進了木頭裏,不停的咬合著牙齒,卻沒辦法咬人了。
月牙兒這才將手裏麵的手帕,蓋在了大爺兒子的眼睛上,然後拿出她的玉葫蘆,放在大爺兒子的太陽穴處,嘴裏麵默默念著咒語,我們全都屏住呼吸,不知道下麵將要發生什麼。